杨嗣昌脸色阴沉:“驸马不必讨好本官,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巩永固不在乎杨嗣昌的不快,继续说道:“就拿阁老您来说,您为了朝廷而夺情,不惜牺牲个人的情感,这份担当和勇气,本应得到朝廷和百姓的尊敬与理解。”
“然而,那些所谓的清流们,却对您万般责骂,说什么‘天下无无父之子,亦无不子之臣’,还说什么‘千人所指,无病而死’。他们似乎觉得,只要用这些道德标准来攻击您,就能彰显自己的道德高尚和正义感。”
巩永固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嘲讽,他摇头道:“他们哪里知道,真正的道德和正义,并不是靠嘴上的说辞和笔下的文字来体现的,而是需要在实际行动中去践行和体现的。阁老您的所作所为,正是对道德和正义的最好诠释。而那些清流们,他们只会站在一旁指手画脚,却从未真正为朝廷和百姓做过一丝一毫的贡献。”
杨嗣昌听着巩永固的这番话,心中的愤怒和不满逐渐平息下来。
他深深地看了巩永固一眼,长叹一声道:“驸马所言极是。这些清流们的确只会空谈道德,却从未真正为朝廷考虑过。本官虽然受到他们的责骂,但心中无愧。只要能为国家尽一份力,本官就心满意足了。”
巩永固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他们把治理天下的希望,全部寄托在所谓的‘正纲纪、审法度’上,仿佛只要有了这些,天下就能太平无事。”
“可他们哪里知道,治理天下哪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这其中的复杂性和艰难性,岂是他们这些空谈道德的人所能理解的?这实在是可笑得很了。”
他微微摇头,神情中透露出对清流们浅薄理解的无奈,继续说道:“清流们总是热衷于非议阁老,指责他妒贤嫉能,多次分兵,处处设陷,最终导致了卢公的慷慨赴死,若非本宫,卢公已死多时了。”
“本宫虽在高起潜军中,却也知卢公赴死的真正原因。这固然有他过于看重个人名誉,而忽略了天下大局的考量,但更多的,是被那些清流们的无知和短视所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