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你说杀人抛尸,为什么要选择人烟稠密的燕子巷呢?不是越偏僻越好,这样子才不容易被人发现么?”
在昊二和大莽出去以后,钟意汝终于把自己的心中所想给说了出来。
方不语听了头儿的疑问,走到冷二娘身旁,掀开遮住冷二娘躯体的白布,仔细检查二娘的尸体。
“忘记和头儿说了,在我抱起二娘的时候……”
方不语没有说下去,左顾右看,走了过去,从角落里捡起一根木棍,“头儿,就是这根。”
说着方不语把木棍递给了钟意汝。
钟意汝接过木棍,脸儿也是抹上淡淡嫣红。毕竟她是一位女子,听到方不语这么不加修饰的说词。
她心中也是有一些羞涩之意。不过,很快就被她压了下来。
见头儿接过木棍,然后又发现她的耳根子处染上嫣红,方不语就知道头儿是在害羞。
钟意汝仔细打量着木棍,上面沾满了血迹。不过,钟意汝怎么看,也看不出什么结果。
这根木棍就是杀害冷二娘的凶器之一。
“神探,这木棍?”,钟意汝不明白方不语的意思,正想开口询问。
“头儿,你不好奇为什么凶手要把这根木棍刺入二娘的体内吗?”,方不语换上一种修饰词说道。
见方不语开始推测,二娘也来到方不语的旁边,倩影亭亭玉立,宛如湖边上的绿柳。
“为什么?”,钟意汝下意识问。
“二娘,我认识她。”
方不语瞥了一眼自己一旁的冷二娘,开口:“虽然是一位寡妇,但是她待人和睦,不畏强权,在柳子巷里的名声也是极好,并没有什么风言凉语传出去,性子也是时柔时刚,是一位不可多得的贤妻良母。”
“公子,我没有……”,听到方不语这么夸赞自己,冷二娘的脸颊瞬间爬上了晚霞。
“这和二娘被杀有什么联系吗?”
方不语看了一脸羞涩的二娘,在看一眼她的尸体,轻叹一声,“二娘在临死前遭受的那种折磨,不是我们现在在这里一言一口所能够描述出来。”
“凶手之所以这么做,或许都是因为报复二娘,同时也说明了一件事。”
“什么事?”,钟意汝连忙问。
“就是要侵犯二娘的这个男人,他不举……”
“不举?”,钟意汝姣好的玉容一沉,想不出来这和男子不举有何关联。
“从刚才我检查来看,二娘并没有受到侵犯。”
“只有这样子才能够证明他的雄风,才能满足他已经扭曲的心和无穷的欲望…真是可怜又可悲的家伙……”
钟意汝听到这里,一股寒意瞬间而来,明明就是自己不行,为什么要如此?
“就像圣朝之中的太监一样…”,方不语举例说道。
因为或多或少,钟意汝还是听到圣朝之中,有一些太监们的那种怪癖好……
“这位凶手,他除了做出令人发指的变态行为以外,他还想让人们看看二娘的丑态,去羞辱二娘。”
“与二娘平时的矜持的样子做成鲜明的对比,所以才把二娘的尸体抛在人烟密集的燕子巷。”
“他一定在想,你不是贞洁烈女吗?还是被我抛在这里,让路人看看你这个烈女死后的惨状,装什么装,你个婊子……”
“难道他就不怕被锦衣卫……”,钟意汝沉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