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觉得我在压抑你，不想让你好过。而是你想走的这条路太艰难了，如今的东宫究竟是什么样子，想必你也是看在眼中的，这一切，本来就没有多好。那些个娘娘，为了得到殿下的宠爱，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曾经的我，也和她们一样，可是后来我发现，若是只想要得到殿下的宠爱，那是很简单的，但那样并不长久，甚至到了最后，日子会比现在更糟糕，更难过。既然必须要取舍，那为什么不现在就取舍。或许现在难过，可用不了多久，就一定会好过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最后我才这样的。

朱允炆不耐烦的看过来：“所以，你的日子就没有多好。”

怎么就叫做没有多好呢？

“只要我开心，喜欢现在的生活，那就没什么不好的。所有人都会觉得，你怎么就把日子过成了现在这样，看看，多可笑，多可悲啊。可我不在乎那些人的话，我只知道，现在的生活就是我想要的，我能够过上现在的日子，很开心。”

“说来说去，其实都只是一句话，那就是，只要我开心，很满意现在的生活就足够了。”

为什么要去在意别人呢？

为什么一定要和别人一样，去得到那些本来就不是与自己的东西呢？

自己的开心，才是永恒的开心。

“还有，你可别忘了，你和你哥哥是有区别的。太子妃永远都是太子妃，世子也永远是世子，你的身份更不可能有任何的变化。若是你真的想要得到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你一定会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甚至是不得善终。”

难道这样，你也愿意？

大蓝氏直勾勾的看着朱允炆。

她不想她的孩子也这样。

本来她的日子就足够难过了。

朱允炆十分确定的看着大蓝氏点头：“母亲，我确定我想要走的是怎样的路，也知道，我现在的坚定意味着什么，不过，都没有关系，我做好了准备。”

“那结果不好呢？”大蓝氏又问，“你真的能接受？”

朱允炆张口，他想回答母亲，他是能做到的。

大蓝氏提前捂住了朱允炆的嘴巴，不让他开口。

这下朱允炆更生气了。

母亲为何要这么做，就算是不想让他开口，也不用这样吧。

这样能有什么意义？

“我不让你说话，并不是害怕你给我的答案，不是我想要的，而是想要告诉你，别觉得现在的一切是很好的，失败了也没有关系，对你不会有多大的 影响。你现在还小，不知道那些代价意味着什么，有不少人最后都后悔了。”

是确定的后悔。

朱允炆郁闷的扭过头去。

说来说去母亲都是这样的，有什么必要？

左右都成了如今这样了，难不成还有其他的改变？

“这次出来，没打算让你这么快就回去。你所看到的，仅仅是美好的一点点，惨烈的才是最多的，纵然是你能干的父亲，能够让国家成现在这样子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你我也不是最突出的，也没有多显赫的身世，该安稳一辈子的，就不要挣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