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来到高府,倒不用废太多的功夫,因为高霸天刚把人手都带了出去,府里也没多少有战斗力的人员,再加上平时也没人敢来得罪高霸天,门房在听到敲门声后,就把门打开一条缝,问道:“谁?”
兵士一下子就把门推开,拥了进去,第一时间就把门房控制住了,看门的门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做梦也想不到会有人来高霸天的宅邸生事,颤着声说道:“这是高府,胆敢来这闹事!”
这些兵士哪管他是什么府,把他的嘴就封上了,免的太过惊扰。
只一会工夫,高府就被书院的兵给全面占领,揪出了一大帮哭哭涕涕的男女老少,一老头故作镇定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私闯高府?”他也不想想他们家做的那些破事,他们家又何时有按照法律行事了,还不是想打就打,想砸就砸,这时倒想起要讲理来了。
也没人应他,各兵士给他们一人塞了块破布,押着他们就往外走,后面的书院士兵,把能找到的金银细软,用箱子抬着,也是快速撤退。
这次书院的目标就是为控制码头而扫平不安定因素,并不是要占领县城,针对的就是高霸天,而不是其他人,一切的行动讲究个快准稳。
很快一行人就快速的通过城门,退往城外,撤往码头与梁家富的队伍汇合。
这时,反应过来的巡捕官兵,在县尉的带领下匆匆而来,一色的鸳鸯大褂,红衣服红腰带,还是挺精神的。
他们却没有傻傻的直冲过来,面对黑压压的一大队士兵的威吓,还是显的有点犹豫不定,他们何时见识过这么一大队的士兵呢。
那县尉反应过来,这不会是传说中的乱民反贼吧,听说近来有反贼号称啸天大王,聚众上万,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到处流窜,难道来到了这小县城?
这可不是这小县城里这些兵能抵挡的,承平日久,这一个县也就一百几十个治安兵,要是真的流贼来了,要通知县老爷快快逃避才是正道。只是那双鱼卫里也有一个千户所,离县城也就几十里的路程,却不知为何没一点信息传来?
县尉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还是派了一个人过来喊话:“对面的兄弟,不要放箭,我们是县城的巡捕,你们是何人?”
张伟让书院的人大声回答:“绿水书院,奉总督大人命令,缉拿黑恶势力,闲杂人等,不得干涉。”
对面一阵骚动,却也不敢乱来,他们何时听过这总督是什么官,自从天下大乱,这上面中央层面的官制也是越来越乱,什么巡抚,督抚,总督,总理天下兵马之类的官职是走马灯一样的转换,今天任命了一个,明天巢贼不力又被拉去砍了,又或是被贼砍了,也不知真假。
就算是说首辅来了,也不能不信。
但不管真假,都不是他们这些小县城里的小小治安兵能招惹的,也是惹不起的。
“能否找个负责人出来,我们县尉要找你们负责人交谈。”这巡捕是慢慢的走近。
“我是绿水书院的教官,叫他过来吧。”张伟说着走了出来,对着这传话的巡捕扫了一眼。
那传话的兵丁得到了答案,忙转身快步跑了回去。
一会那县尉就忙带着两个亲兵走了过来,说道:“对面可是张教官,我是县里的县尉,不知贵部突然光临县城公干,有失远迎。”
“我们奉总督府的命令,只捉拿不法的黑恶分子,不会对县城的正常生活产生干扰,县尉无须担心。”张伟一副公事公办的气势。
“还请出示公文,那个总督府?小的也好有个交待啊。”这县尉还是想得到确定的答案。
“总督东南诸省地方提督军务、粮饷、管理河道兼巡抚事,也就是东南总督府,府衙设在南京,是先皇临大行前委任的, 你要看公文,可以跟我去绿水书院找我们山长。”张伟大大方方的回应,这小小的县尉,怎么可能跟他去看什么公文呢,又有什么资格跟他去看公文呢。
“哦,那公文就不看了,请问你们什么时候离开呢,这些家属可不可以交回给我?”他又试探着问道。
“哦,过几天会召开公审大会,公审后,没犯事的,自然会放了,如果犯事的,那就要看犯的是什么事了。木柴码头那里,会有一个总督府的联络处,筹备南洋宣慰司,负责造船,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去那里找联络人。”张伟又抛出一个爆炸性大新闻。
“宣慰司。”县尉喃喃的说着,朝廷是有这个官职,可是这个司也许只存在于中央层面,或者有外国使团来访时会出现,都不知有多少年没有出使过南洋了。
他从当这个县尉起,就从来没有听说过,就算他的前任又或者前任的前任都没听说过会有宣尉司这个官职人员的出现,如果非要说出现过,那还是百年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