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害怕在战场上和别人真刀真枪的拼杀,却真实对冯士的银针有些发怵。
许满仓已经记不得自己被冯士扎了多少回了,每次那种全身不断传来的刺痛,都让他心有余悸。
“征战沙场的大将,还怕行针?”
冯士似乎看穿了许满仓的心思,转头朝他笑道:“殿下,你身上有旧伤,不行针是不行的。”
“我可不是在和你商量。”
许满仓闻言一缩脖子,也没再说话,只是跟在冯士身后,和他一起进了毡房。
冯士的毡房中还是带着一股草药味,毡房左右的柜子里全是各种药草。
很难想象,在北狄这种地方,冯士是怎么弄到这么齐全的药草的。
“脱去上衣,趴在这。”
冯士指了指一旁的小床,许满仓虽并不情愿,但还是乖乖的趴了上去。
“北狄也不是没有好地方。”
冯士一边准备行针用的银针,一边轻声道:“之前我还担心药草的来源,但来了这片林子之后,发现里面有很多药草。”
“这边人迹罕至,药草从未被采摘过,药性比想象的要好的多。”
听着冯士的絮叨,许满仓差点以为冯士会读心,但想了一下也就释然了。
冯士对他也算十分了解,屋内有这么多草药,冯士这么说话,也是为了打消他心里的顾虑。
“冯大夫。”
许满仓乖乖的趴好,低声问道:“之前想让您培养几个传人出来,您找到合适的了吗?”
“目前还没有太合适的。”冯士轻轻笑了笑,又道:“不过上次在鲜于部发现了一个孩子,还算有些灵性。”
“鲜于部的?”许满仓愣了一下,问道:“叫什么?”
“殿下亲自带他回来的,却忘了叫什么?”冯士准备好了针,走到许满仓身前,观察他背上的肌肉,口中道:“若荣,鲜于若荣。”
听到这个名字,许满仓眼前立刻出现了那个少年的样子。
那日许满仓带鲜于部的人返回部族,那个少年和他共乘,也和他说了不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