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许满仓轻叹口气,伸手入怀,从怀中取出一块染了鲜血的木牌,直接扔给喏奔,开口道:“如果真有那一天,你拿着这东西来找我,我可以给你一条活路。”
“喏奔,无论你到底在算计什么,也无论你之后想做什么,我劝告你,不要算计我。”
“否则,我是一定会杀了你的。”
说完这话,许满仓调转马头,缓缓朝自己的将士跑去。
喏奔接过许满仓扔过来的木牌,仔细的看了一眼,那是哈只儿部内部通用的令牌,十分普通,唯一特殊的,只是上面已被鲜血浸染,似乎见证了这场万人之间的厮杀。
喏奔将木牌仔细的收好,又看了许满仓的背影一眼,继而调转鹿头,缓缓的朝远处走去。
许满仓策马返回,鲜于青哥立刻迎了上来,焦急的问道:“殿下,您都和那人说了什么,用了这么久?”
“没什么。”许满仓笑着摇头,道:“他向我求饶,我没同意。”
“啊?”
鲜于青哥有些发愣,但他是绝对相信许满仓的,此时抬头看向远方,道:“他可说了要怎么投降?所有北境人都放下武器做俘虏吗?”
“不。”
许满仓拉停黑龙,又将马头对准前方,轻声道:“他或许知道不是我们的对手,想在战后,求一条活命。”
“这人……好生奇怪。”鲜于青哥皱眉道:“既然觉得打不过我们,为何还要打,直接投降不就好了。”
“是啊,真是个奇怪的人。”
许满仓口中轻声说着,回头看了一眼身后。
后面的战局基本已经结束了,和喏奔说的一样,那些北境人无一人投降,全部战死。
而和他们拼杀的己方将士也有不小的损伤,冲出来的三千将士折损上千,更多的人身受重伤,已无力再战了。
此刻,阿郎带着还能征战的将士策马上前,汇入了许满仓的先锋营。
他本人也骑着战马过来,到了许满仓身前的时候,朝他咧嘴一笑。
“殿下,呼厨炎大哥让我来支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