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爸爸叹了口气，对秦向河严肃道，“可，这近大半个月的宣传，让我发现，国内经济环境，早在潜移默化中，有了转变，很多人，都早早表达了购买意愿。你看两家在宣传推广，以及发布会上的巨大投入，便可知，这不可能是盲目自信。”

秦向河迟疑的点点头。

其实，两家将录像机搞出的声势之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起止是自信，他甚至怀疑，两家是不是将赌注，全押到各自录像机上了。

“不，不！小秦，你可千万不要大意。长荣、金星录像机带来的影响，可不光是在国内。我觉得，他们更多注意力和市场，都是国外。”唐爸爸脸色严峻，“而且，一旦让他们打开国外销售渠道，那可就不止一款录像机产品。后续，两家就能将旗下更多产品顺势推向国外。最重要的，他们能借着市场先机，给锦湖往外发展添置障碍”

秦向河明白，唐爸爸是一番好意，所以，也郑重其事的答道，“嗯，我知道的，我会让公司评估这方面影响的。”

“你性格沉稳，做事，我还是很放心的。既然你这么讲，想必是早有了对策，那我也就不多啰嗦了。”

唐爸爸看看秦向河，严峻表情渐渐缓和。

对方这种表态，并不是没想到这点，却依然淡定，说明，他担心是多余的。

遂，略过这话题，转而又道，“小秦，不知道你有没有得到消息？苏联那边出了新政策，可能是想学我们进行经济改开，但是，没完全放开口子。”

“……我听过一些传闻，不知真伪。”

秦向河随口应了一声。

有点意外，唐爸爸竟然会知晓。

这件事还没正式对外报道，知道真实情况的，少之又少。

像他，若不是张万星和阮宁提及，压根不知有这回事。

关键的，前世也没有相关消息的印象。

当然，也有可能，是再过半年，苏联就要解体，这件事也就淹没在了历史厚重的尘埃之下。

“哈哈，怎么，小看我！”

似从秦向河神情里，猜到了所想，唐爸爸打趣的笑了声。

继而，解释道，“这事是真的！我一个老同学，是燕京一个重要部门的，此前一直不知道。上次电话联系，听对方询问这事，主要，是想了解对内地经济的影响，还拨款想让我设个专门课题的……”

唐爸爸说着这，忽又语气神秘，“我那老同学说，第一批名单已经开始提交了。我和他交情还不错，查了下资料，锦湖的条件比较符合，若是你有意，我可以跟老同学打下招呼，锦湖也递个申请，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