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转头对着田大奎挥了挥手,说道:「你把信放下吧。」
田大奎有些懵懂,但还是赶紧放下。
士兵们看着田大奎的背影,目光又落到那封信上。
当他们看清信上写着「丞相亲启」几个字时,他们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
一个士兵皱着眉头,神色凝重地说道:「看来真的就是那个刘备。他给丞相送信,这其中的意图可不简单呐。」
另一个士兵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是啊,他这是想在这乱世之中谋求出路?还是另有图谋?」
他们的心里满是疑虑,都在暗暗揣测着刘备的目的,同时也在思考着这封信会给当前的局势带来怎样的波澜。
士兵们相互对视了几眼后,其中一个士兵对田大奎摆了摆手,说道:「你可以回去了,信我们会负责转交。」
田大奎一听,脸上立刻绽开了笑容,那笑容里满是质朴。他挠了挠头,心里想着:「可算是把这事儿办完了,能早点回去就好了。」
他连连点头,嘴里不住地说道:「那俺就走啦,谢谢军爷们。」
田大奎转过身,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脚步轻快地离开了。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轻松的神色,仿佛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在他看来,自己只是帮刘备跑了一趟腿,现在可以回村子继续过自己平静的生活了。
而那些士兵则望着田大奎远去的背影,心中依旧在思索着关于刘备的种种。
一匹快马疾驰去丞相府,马上的士兵面色焦急,手中紧紧攥着一封信。
戏煜听闻是刘备的来信,原本沉稳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急忙接过信,郑重地打开。
戏煜拿着信,眉头紧锁,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关切。
他的心里不禁想到:「原来刘备在那样的地方,这世道对他竟如此不公。」
他反复看着信中关于刘备被收保护费的内容,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一边走一边愤慨地说道:「在这乱世之中,卖草鞋本就艰难营生,那些恶徒竟然还要收取保护费,真是可恶至
极!」
戏煜的眼神变得锐利,他仿佛看到了刘备在那困境中挣扎的模样。他握紧了拳头,暗暗下定决心:「此等不公之事,我定不能坐视不管。刘备此人能写信与我,想必是有一番抱负与才情,我需得帮他一把。」
他叫来暗卫,严肃地吩咐道:「速速去打探那收保护费之人的底细,另外,再派人去刘备所在之地暗中保护他。」
手下领命而去,戏煜则又重新坐回案前,看着信,心中已经开始谋划着如何帮助刘备摆脱困境。
戏煜寻思,刘备,以往的那些事真是让人厌烦。
不过他又想到如今刘备已沦为普通人,那股子讨厌的情绪稍稍淡化了些。
刘备半躺在简陋的木椅上,身上的伤虽已好了一些,但仍让他行动有些迟缓。
他微微皱着眉头,目光有些涣散地望着前方。
他的心中满是忐忑,喃喃自语道:「也不知田大奎能否把信顺利送到。」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扶手,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能的场景。「就算信送到了,那戏煜对我成见颇深,他会愿意管我的事吗?」
他轻轻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我如今这般田地,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可这希望,实在是渺茫啊。」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刘备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心中期盼着是田大奎带着好消息回来了。
破旧的屋门被轻轻推开,几个村民鱼贯而入。刘备原本期待的眼神瞬间黯淡了几分,但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村民们围拢过来,关切地询问道:「刘先生,您的伤势可好些了?」
刘备的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哽咽着说道:「我不过是一个外地人,漂泊至此,却能得到诸位乡亲这般关怀。我刘备实在无以为报啊。」
说着,他作势就要往下跪,那膝盖已经微微弯曲。
几个村民见状,急忙上前搀扶住他。其中一个年长的村民说道:「刘先生,您可莫要如此。大家都知道您是个好人,您现在受了伤,我们关心您是应该的。」
刘备用衣袖擦拭着泪水,满脸感激地说道:「这份情谊,我刘备铭记于心,他日若有机会,定当涌泉相报。」
他的心中满是感动,在这异乡能感受到这般温暖,让他暂时忘却了对戏煜是否会帮忙的忧虑。
刘备被村民搀扶着重新坐回椅子上,他感激地看着众人,连连道谢。
等村民们离开后,刘备又陷入了沉思。
他靠在椅背上,手轻轻摩挲着扶手,心中暗道:「这世间还是有温情在的,可我如今的困境,若没有戏煜的帮忙,恐怕难以化解。」
他微微闭着眼睛,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戏煜那冷峻的面容,「戏煜此人,虽说对我之前有所厌恶,但如今我已落魄,他或许会念及一丝之?罢了罢了,现在也只能等待,看田大奎能否带回好消息。」
就在刘备思绪万千之时,门外终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刘备猛地睁开眼睛,紧张地盯着门口,心中默默祈祷着是田大奎回来了。
门被推开,果然是田大奎,只见他气喘吁吁,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