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所做一切皆是为了百姓,你们竟如此不知好歹!”
这时,人群中一位老者颤颤巍巍地说道:“丞相大人,我们知道您或许有您的考量,可这法子我们实在难以接受,还望您能体谅我们的苦衷。”
他说着,老泪纵横,脸上的皱纹仿佛更深了。
戏煜的神色微微一动,目光扫过众人,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
“那你们且说说,为何如此抗拒?”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族长开口道:“丞相大人,这法子风险太大,万一不成,我们将面临灭顶之灾,实在是赌不起啊!”
戏煜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眼前跪着的众人,语气坚决地说道:“本相的原则问题绝不会改变,此事必须要做!你们若是愿意跪着,那就跪着吧!”
他的脸上毫无退让之意,神情冷峻而威严。
族长闻言,身子微微一颤,脸上露出绝望之色,但还是倔强地挺直了脊梁。
其他百姓有的面露悲愤,有的则低声抽泣起来。
戏煜看了一眼众人的反应,冷哼一声,转身便要回屋。
拓跋玉一脸焦急地扯住戏煜的衣袖,问道:“夫君,到底该怎么办?难不成真的让这些人绝食吗?”她眉头紧蹙,眼中满是忧虑。
戏煜神色阴沉,咬了咬牙说道:“这一次必须拿他们开刀了!”他的目光中透着狠厉。
又过了一会儿,戏煜看到这些人依旧跪在那里,心中烦闷不已。
他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我所做一切都是为了百姓,从来没有做一件对不起百姓的事情!”他的脸上满是正气,眼神坚定地扫过众人。
族长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敬畏,说道:“丞相,我也知道您深受百姓爱戴。但扑灭蝗虫这件事情实在是不可以的。”
戏煜怒视着族长,质问道:“那么除了求神拜佛以外,还有什么好办法?”
族长张了张嘴,却半天说不出话来,脸上满是尴尬和无奈,最终只能低下头,沉默不语。
戏煜气得双手握拳,怒指着众人,大声说道:“你们大家的想法根本就是毫无道理!假如说蝗虫不褪去,难道就这样干等着吗?”
他双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满脸的愤怒与焦急。
族长脸上露出一丝愧疚之色,微微低下头,小声说道:“丞相,您说的确实有道理。”
但随即又抬起头,眼神中仍带着固执,接着道:“可……可这蝗虫是神灵降灾,我们凡人怎敢轻易冒犯啊。”
他的表情既无奈又畏惧,双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
戏煜听了,冷哼一声,说道:“神灵?简直是无稽之谈!你们如此愚昧,如何能解决问题?”
他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族长,仿佛要将他看穿。
说完这话,戏煜脸色阴沉,转身便要走。拓跋玉见状,连忙上前拉住他,急切地问道:“夫君,你这是要到哪里去?”
她的眼中满是担忧和疑惑,秀眉紧蹙。
戏煜一脸冷漠,说道:“你在此处等着便是,别多问。”
说完,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留下拓跋玉在原地,一脸的不知所措。
拓跋玉望着戏煜远去的背影,眼眶微红,冲着他喊道:“你不说清楚,我怎能安心在此等候!”
然而,戏煜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她的视线中,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戏煜独自一人步行了许久,走过一个又一个的村庄。
每到一处,所见皆是荒芜的田地,干枯的庄稼被蝗虫啃噬得七零八落,百姓们愁苦的面容和无助的眼神。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双眉紧锁,眼中满是痛惜。
望着那漫天飞舞的蝗虫,犹如一片片黑云压境,戏煜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揪住,痛得难以呼吸。
他停在一片荒芜的田边,蹲下身子,抓起一把干瘪的麦穗,手微微颤抖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这可恶的蝗虫,竟将百姓们害成这样!”他咬着牙,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悲伤。
戏煜缓缓站起身来,望着一望无际的受灾农田,心中的悲愤愈发强烈。
他紧握着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嘴唇也被咬出了深深的印痕。
一阵热风拂过,扬起漫天的尘土,戏煜的衣衫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我定要想出办法,拯救这苍生!”戏煜自言自语道,声音虽不大,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他继续向前走去,脚下的土地仿佛也在诉说着无尽的苦难。
每经过一户人家,听到的都是唉声叹气和绝望的哭泣,戏煜的脚步愈发沉重,心中的伤痛也愈发深沉。
“老天为何要如此折磨这些无辜的百姓?”
戏煜仰头长叹,脸上写满了对命运不公的质问和对百姓的悲悯。
戏煜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一个小餐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