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用眼角斜睨了颜子苒一眼：“本王坏了你的好事，真是抱歉了。”

颜子苒冷哼一声：“那你就是默认了！”

“如何？”苗王挑衅地看向颜子苒。

“那你为什么要杀大祭司？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让你们苗族在谈判时多占一些便宜？还是说，大祭司威胁到你的地位了？”

颜子苒不与他在情花蛊的事情上多作纠缠，转而问起他的杀人动机。

苗王淡淡地凝视着颜子苒：“大祭司不是本王杀的。”

“这么说，大祭司果真是苗圣杀的？”颜子苒试探性地问出最终的一道拷问。

苗王原本还云淡风轻的脸色僵住了。

许久，他才幽幽地反问道：“你为何会这么认为？”

“苗族与大祯汉人不同，我们使团之中有可能混入叛徒，但你们苗族迫于大祯的压力，一向都是十分团结的。因为，只有团结，你们才能更好地存活下去。”

颜子苒慢条斯理地回答着：“只是，因为和谈一事，你们之中分成了两派，彼此争论不休。而为首的两人，正是大祭司和苗圣，偏偏两人还是夫妻！”

“只怕，他们暗地里争吵的事情少不了，尤其是在这和谈时期。而更关键的是，我记得那天，寨柳姑娘想要跟我们到大祯的京城去游玩。大祭司是支持此事的，他的目的，无非是为了让两族的和谈更加顺利。”

颜子苒娓娓说着，苗王有些没想明白的地方也豁然明朗了。

“在苗圣看来，大祭司这就是牺牲自己唯一的孙女，让孙女也当作是和谈的筹码！所以，当天晚上，苗圣回家之后就与大祭司争吵了一番，而后一怒之下，用了发钗，戳了大祭司的脚脖子。”

颜子苒脑海中不断地重组着案情的演变：“当时，苗圣可能只是一时冲动，或者是她也没有注意到，她时常用发钗拨弄蛊母，取得蛊母之毒，发钗里不知不觉间已经吸纳了一部分蛊母之毒，存在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