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凌帆踏上渡口,正欲将这一喜讯与船长刘曌分享。
“你们几个,动作麻利点!”刘曌神色紧张地对船员们大喊,“据前方来报,敌军已在漫襟江西北部支流集结,行进速度极快,预计半个月后将抵达禹城。他们此番派出两支船队,分别向上唐州、正镜州进发,咕海州位置偏东,暂时还算安全。”他手中的一串漆黑色手串不断转动,显然内心焦虑至极。
他喃喃自语:“渊渊大陆这仅剩的三分田地,终究还是直面战火了。”
“晓得了,头儿,三号船已经卸完货了,我们今天争取把五号船的装备也都卸下来。”一个船员回应道。
船上几十个赤裸上身的壮汉,每个人都背着几个看起来沉重无比的铁质箱子。他们将箱子从巨轮上卸下,堆积在渡口上,形成了一座小山。
另有一些人驾驭着马车前来,将渡口上的货物有序地运送到指定地点,效率极高。
“刘船长,您方才说的他们,可是那怨流军?”吕凌帆快步走过去,身上的海水还在不断滴落。他听到刘曌的话,显得有些担忧。
船长刘曌显然注意到了吕凌帆方才所展现的灵气,他大喊道:“恭喜小凌帆,奋斗多日,终于成了灵修!”他迟疑了一会,又脱口道:“希望你日后能够成长为如你爷爷一般的强者,靠自己的力量庇佑一方平安。哪怕不能,也至少能护住心中所爱,无愧无悔。”
听到爷爷的名字,吕凌帆的心情又变得沉重了些。
对于吕昭黎那等强者的境界,他并没有具体的概念,只知道那大概是独步天下、举世无双的存在。
吕凌帆点点头,攥紧了拳头,青筋暴起,眼神坚毅。
百日之中,他身体上积累了无数道大大小小的疤痕。这些伤痕,总有一天会成为他变强的印证与助力。
“漫襟江以西的七州之地,如今已尽归怨流军所有。”船长刘曌露出无奈的笑容,沉声说道,“他们的中坚力量仍然坐镇诡原山脉,派出的先锋部队已经直逼大陆东侧,旨在一统渊渊大陆。无法躲避的战争,终究还是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