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天泽向着两个表哥的方向点头,他不是那种冲动的人。
不过他还是将六皇子对于李晚霜服毒的事不知情这事告知了在场几人。
同时他也同白仲楠交代了声:“你之后别再有什么动作了,陛下已经对你有些意见,之后安分些。”
闫天泽知道这话违心,但是为了白仲楠好,他还是不得不多说一句。
“闫兄,我……我只是不甘心!”
闫天泽轻叹一声,他又何尝不是,但是他们现在也没有别的法子,除非他们能做那左右大历朝的人,不然一切免谈。
朱燚同样如此,他叹息道:“在咱们没有能力改变现状前,只有忍,忍!才能保护好自己!”
“要知道木林之秀,风必摧之!”
朱燚对于忍字一诀深有体会。
白仲楠低着头,最后悠悠开口道:“怎么办,我可能陷入自我怀疑中了,你们说,咱们做的一切为了什么?最终好人还是没有一个好报。”
在场的几人都答不出。
他们的满腔热血似乎被冰水浇了个透,凉得刺骨,凉到整个脑子都恍惚去。
到几人各自散开回府,白仲楠的问题,还是没有人能给出答案。
回去的马车上,闫天泽透过车窗望着京城里无尽的黑,一时间,又想起了自己的前世。
那是一个黑夜,他周末放学回家,高中是在县城里读的,他家在山里,没有车,唯一的一辆班车还正好在他们放学前,一般闫天泽都会逃最后一节课回家,但是这次因为意外,没能成功,等最后一节课结束,已经没有班车直接到村子外。
闫天泽只能半路拦车,坐顺风车回到镇上,镇上到他们村里还有三十多里地。
那个晚上,他走路回去,同样是天黑,同样的秋日,虽然不记得当时的情况,心境,但是闫天泽想来,是不同的。
当时的自己,对未来是憧憬的,黑暗之外,就是希望。
但是现在,他在黑暗中只看到绝望,黑暗之外还是黑暗。
等回到府里,下车的时候,夏飞拍了拍闫天泽的肩膀道:“天泽兄弟,别多想了,人各有命,生死一事可能就一瞬,珍惜当下,珍惜自己,兄弟相信你,能够改变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