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艺术家您好，我是吴心妍，关于展览的……作品清单您确定了吗？”吴心妍握着手机，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电话那头传来林艺术家略带傲慢的声音：“吴小姐，清单的事咱们得再商量商量。你也知道，我最近的几幅作品在国际上都获得了很高的评价，出场费方面……”他顿了顿，意味深长，“是不是也应该有所调整？”吴心妍的心猛地一沉，她当然明白林艺术家话里的意思。

增加出场费？

这无疑是对原本就紧张的预算雪上加霜。

“林艺术家，我们之前的合同里已经明确了出场费的数额……”吴心妍试图据理力争。

“合同是死的，人是活的嘛！”林艺术家不耐烦地打断她，“吴小姐，你要知道，我的作品是这次展览的重头戏，要是少了它们，你的展览会逊色不少。这样吧，你要是不同意提高出场费，那我就只能减少参展作品的数量了。”吴心妍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内心的烦躁。

林艺术家摆明了是想坐地起价，而她现在却毫无办法。

挂断电话，吴心妍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立刻联系了负责作品运输的王运输员。

“王师傅，您好，我是吴心妍，想确认一下作品的运输时间……”“哎哟，吴小姐啊，”王运输员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疲惫，“最近的业务实在太忙了，恐怕没办法按照预定的时间运输你们的展品了。而且……”他犹豫了一下，“你也知道，现在油价上涨，保险费用也涨了不少……”吴心妍只觉得眼前一黑，几乎要站立不稳。

运输延误，保险费用上涨，这无疑是火上浇油。

展览的开幕时间迫在眉睫，每一环的延误都可能导致整个展览的失败。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刘策展人打来的。

“吴小姐……”刘策展人的声音带着一丝为难，“关于场地布置……”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嘈杂的声音打断，随后是刘策展人焦急的喊声：“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电话突然挂断，留下吴心妍独自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刘策展人的电话很快回了过来，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焦虑：“吴小姐，真是抱歉，场地那边出了点问题。原定的几个关键位置的布置方案因为场地的承重结构限制无法实施，现在需要重新规划，恐怕要耽误不少时间。”吴心妍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现在的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

场地布置的延误，意味着整个展览的进度都要被拖慢。

“我知道了，刘策展人，您先别着急，我们一起想想办法。”吴心妍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安慰着刘策展人，同时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应对之策。

挂断电话后，吴心妍决定先解决林艺术家坐地起价的问题。

她再次拨通了林艺术家的电话，这次她的语气不再是之前的委婉和商量，而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强硬：“林艺术家，关于您提出的提高出场费的要求，我这边恐怕无法满足。”

电话那头的林艺术家似乎有些意外，他轻哼一声：“吴小姐，你可要想清楚了，我的作品对你的展览有多重要。少了我的作品，你的展览会黯然失色。”

“是吗？”吴心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林艺术家，您似乎高估了您的作品价值，也低估了我的能力。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您，我不会提高您的出场费。相反，我会考虑减少您作品的展出数量和曝光度，并且我会把更多的资源倾斜给其他更有潜力的艺术家。”

林艺术家显然没想到吴心妍会如此强硬，他沉默了片刻，语气里带着一丝恼怒：“吴小姐，你这是在威胁我？”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吴心妍语气冰冷，“您好好考虑一下吧。”说完，她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