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玥绾不知道,她在看陆墨白时,他同样也在看她。
从细叶柳眉到饱满的唇珠,看来看去,也就那双圆的杏眼比较特别,因为眼尾是上挑拉长的,就显得有种不自觉的勾人。
陆墨白沉吟半响。
是好看的,但姜兄口中所说的绝无仅有,天上地下就这一个是不是过了点?
他再怎么看也只有两只眼睛,一张嘴啊,有何不同之处?
因陆墨白的无声打量,气氛变得微妙绵长,一人毫无知觉,而另一人目光肆意。
空气中都仿佛流动着某种变了味的气息。
“阿兄说王爷对他与父亲,还有姜家军都颇为照料,我在此,谢过王爷。”
“无妨。”
陆墨白回过神,见她下蹲,跟京城里循规蹈矩的贵妇那样,下意识不快,“你日后,无需如此,你父兄本王本就极为欣赏,姜家军也多有骁勇之人,本王并非乐善好施,只是一点惜才之心罢了。”
陆墨白是西域人士。
平定了西边地域,后被大魏看中,他也无心对内战争,这才肯归顺,但也还是带着西域那边的洒脱肆意,不喜京中条条框框。
他来盛京也有几日,可目光所及都是规规矩矩的女子,不似西域女子粗蛮,亦不像北地女子自由奔放,好似被线绑住的木偶人,去到宫中,这种感受就更深了。
因此,他颇为不喜。
“听你兄长说,你少时即使是在课业上犯错,夫子要罚跪,你也不跪,可见是有气节的。”他看着姜玥绾,“既如此,在本王面前,也同样不必跪。”
“你就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