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扶疏顺势倒在孟遇安怀里,再也不愿意离开了。
这时信使才上前呈上信件。孟遇安打开来看,只见是一封血书。
“这是怎么回事!”
孟遇安大惊,忙展开阅读;慕容扶疏靠在她怀里,轻声细语地解释:
“冼将军镇守在平阳郡,宇文锐及突然来攻城,还带着像将军的火蒺藜一般的武器。冼将军不察之下,军队伤亡惨重,她命百姓南渡黄河避难,又让我来送信给将军,请将军快快发兵援助......”
孟遇安读完血书,也听完了慕容扶疏的解释。她没有责怪冼离,只是在心中聚拢起一个巨大的疑团:
“宇文锐及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无到有发明火药呢?难道......是我方有内鬼泄露了配方吗?”
但这个疑团很快被更重要的思虑冲淡了:
“宇文锐及进攻平阳郡,大概是因为独孤佑在此被俘,让北燕朝廷得知了安华军的驻地。但平阳郡绝不是南下进攻的最佳路径,他一定会绕道经过并州上党郡,再渡过黄河就直面洛阳了!”
想通这一点后,孟遇安毛骨悚然,是片刻也坐不住了。
她迅速传下将令,调动起襄阳两万安华军,即刻就要北上洛阳增援,必须把宇文锐及的军队堵在黄河北岸。
慕容扶疏才刚与孟遇安重逢,就又要分别,内心全是不舍:
“将军要亲自上前线吗?这太危险了......”
“军队的大事,不是你一个内宅男人可以乱发表意见的,”孟遇安打断了慕容扶疏的话,“你就留在临江王府,你从前在这里的婢仆会照顾好你的。”
对慕容扶疏说完这些话,孟遇安便派遣蓁儿像往常一样分别去给贺令娴、顾焱、陆煊等人传话,告诉他们自己将要离开的事,也照惯例传达了自己的一些嘱托。
时不我待,孟遇安没有过多停留,次日就率军离开了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