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便让宇文将军说说看证据吧。”慕容晖斜眼瞥向了宇文锐及。
宇文锐及出列走到正中央,面对独孤太后恭肃端正道:
“末将连夜审讯顾修之,此人嘴硬得很,酷刑加身却只字未吐。末将以为,如果是为了陷害谢凝之,那么顾修之大可直接编造罪名,为何非要咬牙硬挺着受刑呢?”
宇文锐及一言未毕,殿上纷纷议论声已起,就连崔庆之和崔协父子都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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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分析的确不无道理。顾修之到现在连一句不利于谢凝之的话都没说过,跟“陷害”二字属实有些大相径庭。
“难道就不能是顾修之故意利用了这种分析吗?”崔庆之还在辩解。
宇文锐及嗤之以鼻:“崔大夫玩笑了。顾修之好歹也是孟遇安身边有资格独立领兵的将军,派他来做死士,就为陷害谢凝之?这未免也太得不偿失了吧。”
又对上呼吁道:“这分明就是谢凝之与孟遇安串通一气,欲阴谋暗夺我大燕江山!”
他扫视了一圈殿上诸臣,挨个指名道姓:“陆焕和崔氏父子也难逃干系!”
陆焕、崔庆之和崔协皆跪倒在地,向独孤太后苦苦哀求。
独孤太后听着殿上争吵了半日,面色铁青,一言也不发。
慕容晖看着被他当了枪使的宇文锐及冲锋陷阵,心中十分得意,通身都是胜券稳操的从容感。
尉迟漪冷眼旁观着今日朝会的一切,迷惑与不安两相交杂。
末了,独孤太后才开口:
“谢凝之的事暂时不能妄下定论,还需要廷尉继续调查;至于审问顾修之,就麻烦大将军上心了。”
她停顿一下,环视一圈殿上朝臣,继而正色道:
“真相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朕不会草率处罚任何人,尔等也不必人人自危。”
说完这些,独孤太后再也不想听到任何弹劾或是申辩,直接宣告当日朝会已毕,令诸臣就此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