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是他教了孟遇安如何割稻谷,据王大娘所说,他是个有几十年经验的农业老手了。
孟遇安托陆幼薇帮忙,很是费了些工夫,终于在陆家的佃农中找到了他。
再次见到孟遇安,这位老佃农也是万分感慨:
“姑娘果真有出息,才三五年光景,就做上了这么大的官。”
孟遇安道:“这几年俗事缠身,疏忽了你。我好像都还不知道你姓什么叫什么呢。”
老佃农谦卑答道:“庄稼人没取过正经名字,小名儿难听,不敢污了将军的耳朵。但我姓张,将军随便怎么喊我都行。”
孟遇安沉吟片刻,道:“你是阿香的父亲,也可算是我的伯父,那我就叫你张大伯吧。”
“小人不敢当。”
老佃农吓得马上就要跪下,被孟遇安扶住了:
“张大伯不用客气,我只是受命治理扬州,又不是这里的土皇帝,用不着动不动就下跪。”
张大伯虽然站起来了,但仍有些平民见大官时的瑟瑟之态。
“我这次寻你来,不为别的,只为和你打听些田上的事。你是耕种老手,自然比我懂得多。”
“将军想问什么,小人但凡知道一定告诉您。”张大伯恭敬道。
孟遇安遂问道:“往年农时,田庄上可有专人选种育种啊?”
“咱们陆家的稻种,那是整个丹阳郡最好的。有高产的,也有抗病的,都在咱们家了。”张大伯答道。
孟遇安抓住他话中关键:“正是了。你说有高产的,有抗病的,那有没有人想过把这些良种的特点结合起来呢?”
张大伯愣了:“这......这怎么结合呢?”
“就是把高产和抗病这两种稻子杂交起来,选第一代杂交子代种植。”孟遇安解释道。
“只知道马和驴子杂交是骡子,”张大伯很是诧异,“这稻子还能杂交呢?”
孟遇安微笑道:“当然可以,只是还没有人做过尝试而已。张大伯可愿做第一人?”
张大伯面露难色:“让小人为将军做什么都可以。只是小人是陆家的佃农,行动受主人管束,可能没这个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