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玉佩,银镯子,金钗子,还有一百二十两压箱底的银钱?你当你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女子,能有这么多嫁妆?”
梁晓艳但笑不语,她这嫁妆单子倒是也算不得假,她老娘以前毕竟是土匪头子,手里好东西少不了。
而她老娘怕她嫁不出去,早早就给她准备了特别多的嫁妆,只是她出嫁时却什么都没带,毕竟这日子能不能过好还说不准,她才不会拿着丰厚的嫁妆去便宜外人。
但那嫁妆单子多少她还是记得一些,不过随便写上几样,居然就让这张家人不可置信。
她心中冷笑,面上确实亲和:“堂叔说的哪里话,咱家确实不算什么大户人家,可恰巧母亲以前是做大生意的,虽说如今已经回乡种地,可家财确实比普通农家人多一些。”
这梁晓艳究竟是从何而来,张家人确实不清楚,对她所说的只能说是半信半疑。
“那也不至于半年就把你的嫁妆都折腾没了吧?”
这一算少说二三百两,这得什么人家半年就能花的精光,反正张正来是一点不信。
梁晓艳微微摇头:“堂叔哪里话,相公虽说体弱但看病抓药也不过用了百两有余,只是夫家欠了村里不少银钱,我这半年断断续续也还了十几两,还有夫君的笔墨纸砚和一些话本,少说也花费了二十多两银子,家中银钱不够,银镯子和玉佩我都已经典当,唯独剩下一个金钗,那曾也是母亲的嫁妆,着实不愿意出手,这才得以留下。”
众人随着梁晓艳抚摸头顶的动作看过去,这才注意到她那发带旁当真别着一个金钗。
人群后张一鸣忍不住笑出声:“哎呦我的妈呀,可真是笑死我了,居然还担心别人贪图你张家的家产,只是如今怕是张一举那点土地全卖了都补不齐人家嫁妆。”
张家人:“……”
娘的,这张一鸣说的什么混账话,打自家人的脸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