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银子怎么抓药,难不成你让我抢?”
“我没银钱你不知道去找管家要。”郎中没好气的白了雷十二一眼:“你要知道,这这草药可都是给你那些兄弟准备的,又不是我要用。”
雷十二:“……”说的好他娘的有道理,可跟老管家要银钱,岂是那么容易。
说不准又要被唠叨多久,还得问这问那,再等他一个一个记下来,最后还要给写一份确认的文书。
雷十二严重怀疑老管家的那一套绝对是跟户部学的,不把人折腾够坚决不掏钱。
还有可能把人折腾够了依旧不掏钱。
光是想想雷十二就一个脑袋比两个大,娘的,这郎中绝对是不想跟管家要银子才故意来坑他的。
天命破晓,雷十二硬着头皮回了北山老宅,郎中也慢悠悠的晃回去,打算去给那些亲卫看看伤。
而闫镇深就在炕边一动不动的盯着只能趴着睡觉的楚潇。
郎中说了怕引起高热,他时不时就会用手背触摸夫郎的额头,确认没发烧心下才能稍微安定一些。
听着夫郎的呼吸声,闫镇深真是一阵一阵的后怕,夫郎扑过来的画面在他脑海里一直盘旋。
他有些忍不住痛恨自己的无能,要是他再有本事些,哪里还需要夫郎以身犯险来救他。
若是那金钩鼻大刀再往上一些,劈到的不是肩膀而是脖颈,哪怕夫郎再有本事,那种致命伤……
想到这里,闫镇深又是一阵庆幸,可庆幸过后又忍不住的责备自己。
就这般循环往复的想啊想,天色大亮时,硬是把自己想的上了大火,嘴角都长出了两个燎泡。
楚潇迷迷糊糊醒来,看到闫镇深的模样也着实吓了一跳:“深哥,你这是在熬鹰呢?”
那眼睛红的怕是都能跟兔子去比一比,兔子都得自惭形秽。
你红,你红,你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