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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九尧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促狭，“你现在才知道？”

“认识你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 云昭月嘟囔了一句，声音虽小，却还是落入了萧九尧的耳朵里。

“所以你对我，是一见钟情？”萧九尧突然想起了套话，眼神里满是期待。

云昭月狡黠地反问道：“那你对我呢？”

萧九尧被她这么一问，竟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了一声，故作正经地说道：“我觉得我是见色起意。”

话一出口，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说话间，两人已经回到了寝殿。

暖黄色的烛火光芒迫不及待地倾洒而出，仿若张开怀抱迎接他们归来。

萧九尧稳步踏入，径直走向雕花大床，将云昭月轻轻放了下来。

一旁候着的宫女们训练有素，立刻上前，手脚麻利地准备好洗漱的温水，又悄然无声地退了出去，只留下一室静谧。

他刚转身，云昭月就从后背抱住了他，带着几分醉意的软糯嗓音在他耳畔轻轻响起：“你别走。”

“我不走。去给你拧帕子擦脸。” 萧九尧转过头，眼神中满是宠溺。

“那我和你一起去。”

云昭月像是一个人形挂件，脚步虚浮却又执着地跟着萧九尧的步伐挪动，手臂依旧紧紧环着他的腰，整个人几乎都挂在了他身上。

两人平日里还是很少让人伺候，一来是不喜旁人过多打扰这私密的相处时光，二来也是随性惯了。

萧九尧拧干帕子，捧着云昭月的脸，温热的手帕在云昭月脸上缓缓移动，所到之处，带着丝丝暖意。

今日云昭月没有化妆，素面朝天的她肌肤本就白皙嫩滑，在温热帕子的轻抚下，很快脸上就浮起了一片粉红，仿若春日里盛开的娇艳桃花，惹人怜爱。

萧九尧瞧着她这副模样，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眸光也渐渐变得深邃。

云昭月一无所觉，只觉脸上暖烘烘的很是舒服，还萧九尧身前蹭了蹭。

萧九尧见状，胡乱给自己抹了一把脸，三两下擦干后，转身大踏步走回床边，一把抱起云昭月上了榻。

云昭月躺在榻上，眸光潋滟地看着他，眼神无辜又透着几分醉后的迷离，仿若一泓清泉，澄澈却又让人捉摸不透。

床幔落了下来。

萧九尧低身噙住了她的红唇，片刻后他松开，气息微微有些紊乱，低哑着声音道：“我说我见色起意，你没听见吗？”

云昭月唇角弯弯，伸手勾住萧九尧往自己跟前拉了一下。

呼吸交缠间，隐约能听见她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寝殿内烛火接连熄灭，黑暗瞬间笼罩。

唯有如水的月色，透过雕花窗棂，洒在这方宫墙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