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霞的心被灼得很痛!
她突然明白过来,在这场自己跟自己的较量中,她输了!
逃避没有用!抗议也没有用!
她已经陷了下去!
可是,明白了又能如何?
深情有什么用?真心又有什么用!
她从没试过这样烦躁,索性翻过身去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想,掌心紧紧拽住被角,心里闷得慌,压着一口气想发却又发不出来。
她不知道该怨谁!
其实,她最讨厌的是她自己!
好不容易熬到拂晓,天蒙蒙亮。
蔚霞轻手轻脚地从床上下来,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
齐漳也醒了,这会儿他不再拦她了,跟着她走了出去。
子桑早早地候在了门外,发梢上挂着露水。他手里捧着一个长盘子,上面是一大张染着血的白色狐皮。
“殿下,事情已办妥!”
齐漳看了一眼,嫌弃地捂住鼻子,“弄干净点,让绣房抓紧做一件大氅。快入冬了,父皇用得上!”
正说着,游廊处走过来几名侍女,手里捧着铜盆和帕子。
“王爷、夫人!请洗漱!”
蔚霞一听这称呼不对劲,知道她们误会了,连忙解释,“不是,我不是……”
齐漳欣然自得地拿起白色帕子,沾了沾水,不紧不慢地按了按脸,又擦了擦手。
蔚霞扁起小嘴瞪着他,你快说清楚啊!
偏偏齐漳不肯说话,也不解释,就这么静静地盯着她,眼神意味深长,令她心中不由一颤。
“用完早膳再回去吧!”
蔚霞心里仍堵着气,“我不吃!”
很好!又不吃!
齐漳脸色铁青,他唤来曾叔,“把膳房里面的厨子厨娘全部给我赶出去,重新再找一批新的进来!”
曾管家不敢回话,杵在一旁求助地望着蔚霞。
蔚霞不解,弱弱地问:“为什么要把他们赶走?”
齐漳转过身不理她,头望着天,憋着气。
蔚霞不禁生出一股怯意,心想刚才自己是不是太凶了?
她绕过去,轻轻地拉了拉齐漳的衣角,“我吃,我吃行了吗?”
齐漳还想再装一下,可是唇角已经压不住了,它自己有自己的想法。
他终于笑了,低下头直接拉起蔚霞的手回房。
“传膳!”曾管家松了口气,赶紧进去伺候。
蔚霞从里间盥洗好出来,看到侍女已经将碗碟备好,桌子上也摆满了膳品。
有各式各样的小粥、糕点,还有面食。
齐漳拉住蔚霞的手,扶着她坐下,“手还痛不痛?要不要我喂你?”
蔚霞忙说:“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她担心齐漳又会责怪厨子,便默默地将桌子上的食物全都尝了一遍。
嘴巴被塞得鼓鼓的,蔚霞抬起头,看到齐漳并未动筷,而是一直在看着她,眼神温和而专注,仿佛她才是那份美味的佳肴。
“你,你怎么不吃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