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越拉过椅子坐下：“你就没打算把慕柏供出来？”

文易摇头：“供什么供，要是还没被我爸打死，我就去医院洗标记。”

听说洗标记特别疼，文易心里安慰自己每个人对痛的感知不一样，也许没那么疼，于是他在网上求助各路网友想求证一个真假，结果彻底不敢去了。

他一拖，再拖，三拖，终于把他爸妈拖回来了，现在埋哪都想好了！

“你们今晚给我打个电话，要是我没回，你们去我家看看啊！”

卓越：“你要不留个你家地址？”

文易：“文轩庄园！”

南城就一个地方叫文轩庄园，那里面就一户，那一户占地千顷，卓越瞬间不想去看了，反正去了也不一定能找到人。

二世祖形容文易，还是太潦草了！

文易惨兮兮：“时间差不多了，我走了，记得晚上找我啊！”

卓越充满同情朝他挥手：“你说，文易真的不喜欢慕柏吗？”

顾时管不得别人，他眼里只有卓越：“中午想吃什么？”

“点外卖！陪着心爱的人一起吃饭盒，爱得多真诚！”

顾时笑：“你那些小电影里这么演的？”

卓越起身拉开顾时椅子，自己坐在他办公桌：“那小电影能踏踏实实吃饭么！”

卓越得寸进尺脱了鞋子在他腿上蹭了蹭：“顾总，吃外卖不？”

顾时扯着他手把人搂进怀里：“行，吃外卖！”他另一只手拿过座机按下1号键：“杨助理，中午点两份外卖进来。”

卓越推开顾时：“一点情趣都没有！”

他转身朝着顾时旁边的柜子走：“零食是在这个里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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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次来办公室等顾时下班，他都会从柜子里给他拿零食。

“嗯。”顾时翻开文件，突然手一停：“等一下！”

阻止声已经晚了，卓越站在厨前愣愣看着柜子底部那一小箱纸盒子。

盒子不高，里面整整齐齐躺着二十几支抑制剂，按高度推算，至少已经用过一小半。

卓越在柜子前盯着它久久不能动弹，一股酸涩涌进心里，让他鼻间一酸。

“越越。”顾时从他身后抱住：“越越。”

卓越没动，眼眶湿润了，他还在想自己腺体受损没有发情期，怎么连带顾时都没有了，他还以为他是药物分化的Enigma所以跟别人不一样。

“顾时，我腺体永远不好，你是不是要打一辈子抑制剂？”

“这跟你身体好不好没关系。”

卓越根本听不进顾时说什么，满脑子都是他宁愿打抑制剂，也不标，记自己。

“越越。”

“是啊，没有关系，你本来就不愿意标记我，我腺，体好的时候，你不也没标记么。”

卓越扒开顾时手往外走，“卓越！”顾时不肯定放他，紧紧抱着人：“别闹，不吵架好不好，我们好好说。”

“我求着你，上赶着让你标，记，是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

“卓越，你好好说话！”

顾时的心跟着搅得疼，卓越狠狠一推，他现在不想跟他说话，因为生气时说话总会伤人，可眼前，是他最爱的顾时。

卓越红着眼眶疾步出门。

杨青正好在门口遇见，想问他吃什么，却见卓越头也不回离开工作室。

杨青转身，办公室门敞开着，顾时就站在那儿，双眼赤红。

赵照拿着文件从杨青面前路过，被一把拦住：“有事？”

赵照惆怅看杨助理：“这项目……”

他第一次接手这么五颜六色，奇形怪状的项目，想问问老板砸不砸公司招牌，他能不能做？

杨青看眼计划文件，他一个助理都看懂了，确实砸招牌！

他就说一般顾客最短确认两小时，最长能确认半天，照文易这有钱人的架势，他不得每样都问上一嘴？怎么会这么快确认完，好家伙直接每个风格来一样！

杨青拉赵照往回走，不管砸不砸招牌，反正今天绝对不能去报备这事。

顾时只是一晃神，随即跟着追出门，可是卓越没了影子。

他给卓越一遍一遍打电话………直到那头传来关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