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水,上马!”
张飞对着自己的亲卫下达了命令,也向着周围的鲜卑武士传达了自己的命令。
但是,还有比他还等不及的人,左右两翼的张举军精锐程度远不如中军,在压制弩手之后,见到步兵的阵线已经摇摇欲坠,蹋顿和屈力图已然带着乌桓骑兵是直接冲入了张举叛军的阵线。
如果这些骑兵都是精锐的着甲骑兵,或者哪怕他们都用上了汉军精锐用的镔铁武器,那也很有可能做到势如破竹。
只可惜,这些对于乌桓骑兵都是不存在的,他们用的铜或者生铁枪头的杀伤力还不能完全发挥出骑兵冲锋的全部优势,而张举早就做好了安排,在第一线的炮灰士兵之后,在第二线排列了相当数量披甲的精兵。
当冲破第一层士兵阻挡的鲜卑披甲精锐陷入到与张举军披甲士兵的战斗中之后,本来势如破竹的骑兵冲锋就停了下来。牧民们和那些临时征召来的农夫就杀做一团,组织程度不足的游牧民根本没法做出大规模的再次冲锋,只能是仗着自己有马匹站在高处的优势,和那些农兵厮杀。
这场战斗真可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整条战线扭曲在一起。一场骑兵对步兵的疾风骤雨般的战斗,就这样变成了一场漫长的拉锯战。士兵们互相一戟一矛的互相攻击,血水和尸体把整条战线变成了一条血线。
唯有无主的马匹不断地从前线跑到后方,在距离战场不远的地方停下来吃草,显得与这场血腥的厮杀格格不入。
而在这场血战之中,最吃紧的反而是张飞所统帅的中军。他手下的主力除了两百血衣骑之外,主力也是大批牧民。但是,他的对手之中披甲且训练有素的精兵数量远胜于其他两翼。那些牧民在训练有素的结阵步兵面前,那是相当力不从心。
要不是张飞勇猛无比,在整条战线上带着他的亲卫来回冲锋,一次又一次的把张举军的进攻杀回去,中军可能早就已经崩溃了。
可是,张飞几年的战斗经验依旧告诉他, 现在还不是出动血衣骑的时候。这支部队是要一锤定音,现在这种厮杀,两百人的精锐骑兵并不能解决问题。他需要一个时机,一个发动决胜一击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