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昭一时还有些糊涂,好在很快就在上一个赵德昭留下的记忆中寻找到了答案——所谓的这个符太师,就是自己车神二叔的老丈人,已经有两个女儿被封为皇后的符彦卿符老头。
再接着,赵德昭还又想起,符彦卿是自己来到了这个时代后不久,就带着一部分家眷迁居到了这洛阳城,所以自己来到这个时代虽然快要一年了,却从没见过赵光义的这个老丈人。
这时,梁周翰已经从丁德裕亲兵的手里接过了请柬,仔细一看内容后,梁周翰还苦笑问道:“大王,你去不去做这个客?符老太师和我父亲也认识,他给我下了请柬,明天我不能不去,不然我爹饶不了我。”
恨屋及乌,赵德昭当然对去拜见赵光义的老丈人没有任何兴趣,但是梁周翰既然已经这么说了,又考虑到符彦卿是自己的祖父辈,怎么都得给他一点面子,所赵德昭迟疑了一下后,还是点头说道:“一起去吧,符太师好意相邀,这个面子得给。”
说干就干,到了第二天下午时,赵德昭便与丁德裕等人结伴同行,再次来到了洛阳城内,找到符彦卿在城中的府邸大门,结果来到符家的大门前后,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便代表符彦卿出来迎接,还自报身份道:“末将符昭寿,见过丁大帅,见过本朝大王。”
知道符昭寿是符彦卿的小儿子兼赵光义的小舅子,身为晚辈的赵德昭当然只能是假惺惺的行礼,梁周翰也不得不把实际上比自己还年轻的符昭寿遵为叔辈,符昭寿微笑以对,态度勉强还算客气的把众人请到家中落座。
赵德昭也很快就发现老符家邀请自己做客,有着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可能,领着赵德昭等人进院期间,符昭寿看似漫不经心的突然问了一句,说道:“大王,如果末将没有记错的话,你好象现在还兼着御史台的监察御史职务吧?”
“没错,正是如此。”
赵德昭微笑着随口回答,谁曾想符昭寿又看似无意的补充了一句,说道:“既如此,大王此番驾临洛阳,最好了解一下洛阳目前的民间情况,或许会有不小的收获。”
赵德昭眼光一闪,马上就明白符昭寿这话是不安好心,因为早在昨天的时候,赵德昭就已经从洛阳百姓的闲谈聊天之中发现,目前的河南尹向拱在民间的口碑并不是很好,不仅贪酒好色,收受贿赂,还在政务方面也比较懈怠,导致洛阳一带的治安比较混乱,百姓怨言极多。
也正是因为这点,赵德昭才马上怀疑符昭寿说这话是暗藏祸心,有可能是在故意煽动自己以监察御史的身份弹劾四京留守之一的向拱,帮自己树敌结仇,倘若自己置之不理,那么符昭寿的姐夫赵光义,在赵匡胤面前自然有话可说——你看你儿子,碰到贪赃枉法的地方官也不管管,他这监察御史是怎么当的?
做为一个奸诈小人,赵德昭的心里虽然万分警惕,脸上当然丝毫没有流露出来,只是打着哈哈说道:“少将军提醒得是,小王做为监察御史,是得要好生了解我们大宋西京洛阳的现在情况。”
心里盘算着如何以牙还牙,赵德昭随着符昭寿等人进到了一个后厅,然后首先映入赵德昭眼帘的,则是年已七旬的符彦卿正闭着眼睛躺在太师椅上养神,一名明眸皓齿的少女则在他的背后给他锤背,接着赵德昭再仔细一看后,还很难得的惊讶出声……
“小娘子,怎么是你?!”
原来,这名正在给符彦卿锤背的少女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拿金瓜子救助受伤百姓的那名彩衣少女,结果赵德昭的这声惊叫也让那名少女吃了一惊,同样是脱口说道:“怎么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