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有什么事情做错了。但阿宁并不是谢拉格人,我也没有立场要求他将猎物献上。这种慷他人之慨的行为是不道德的。
“你在烤什么?”
“早饭。”
打了个哈欠,阿宁扬起脸看我。
我点点头。又摇头,脖子僵硬。
“吃嘛,我就不收你烤肉费了。”阿宁大大咧咧伸手撕了一块给我,说:“你不会还在后怕吧?”
不,我的恐惧是正在进行时。可要我说出自己正在恐惧无形的礼法,宗教。
——我根本无法开口。
可恶!我恶狠狠诅咒着,将那些肉大口撕咬进嘴里,吞进腹中。
从以前我就在怀疑,耶拉冈德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却想不清具体而言要如何反抗……这个渴望明明深深烙印在鹫的心中,比任何事都来得重要。
我流着眼泪拼命啃咬。
肉的味道在嘴巴中扩散,全身上下又有了力气,一旦开始就根本停不下来。
长达十七年的囚禁,在此时此刻得到了是释放。
因为与这个人相遇了。
他是从哪里来的?准备去哪里?想做点什么?非问不可的问题堆积如山,我却什么也无法思考。
虽然我从前不曾相信过,但这或许就是命运。
我必须,跟着这个人,走出这座白色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