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中正平和能安神的药膳,对于一个旷了快二十天的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来说,也并没有什么作用。
第二天沈玉瑶再次起晚了。
程立言跑操回来就陪着小心,伺候着媳妇洗漱吃饭,然后亲自蹬着车把她送到了单位,这才匆匆地赶了回来。
他回来后连营里都没有去,就直接去了叶师长的办公室。
程立言琢磨了半天,觉得这事儿还是得跟他叶叔打个招呼。
于是,他老老实实地将自己怎么想给战友买药,怎么认识的顾博容,又怎么想起来去看望他一下,然后无意中被发现身体有病的事儿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
本来,他和顾老头之间的交往,也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言的。
叶从军没有想到,刚刚上班这小子就来给自己爆了如此大的一个雷!
在听程立言转述了顾博容对他下的诊断后,叶从军好一会儿都没有缓过来。
他的身体变得拔凉拔凉,腿都快要僵硬了。
这一刻叶从军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面前这个小子是老首长留下的唯一的根儿!
他要有点什么事,自己对老首长这一辈子都会心怀愧疚!
程立言刚一说完,叶从军立刻说:“知道了,你放心去治!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不就是对那个顾大夫的身份有顾忌吗?
你不用想那么多,好好看病,好好调理,把病治好这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能想办法解决。
他只要真的能有办法把你的病给治好,成分算什么?那都不是事儿!
成分再不好,他现在也应该是属于可改造好的人员吧?要不是的话他现在也留不到市里,早就被送走再教育了。
既然是可改造好人员,那就给他创造可改造的环境嘛,要给人家机会!
你只管去看病,其他不要想那么多。这件事我会和你刘叔说一声,让他们政治部备一下案。
说明你已经跟组织上汇报过这个情况了,去治病也是得到单位批准的。
你这是因公受的伤,我看谁能因为你去看病敢在外面叽叽歪歪!”
说到这儿,叶从军神情里满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