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痰猛的吐了出来。
不多时,老太太苍白中夹杂着青色的脸色,开始逐渐恢复正常,有了血色。
此时,丫鬟们才回过神,惊慌失措地跪在地上认错。
范进也懒得发作,朝着仆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仆人见状,当即如蒙大赦,退了出去。
“母亲,你这可吓坏我们了!”
胡盈盈头戴发髻,身穿天青色锦缎套子,一脸惊魂未定的说道,“若不是进哥在,你叫儿媳该如何是好?!”
范进也暗暗松了口气,同样劝道,“盈盈说的在理,往后母亲切不可过于激动。”
老太太辛苦操劳了一辈子,好不容易时来运转,没享几天举人母亲的福分就撒手人寰,实在是太过于遗憾了。
再就是,万一老太太撒手人寰,范进不还得守孝三年?
一寸光阴一寸金,三年时间,这得亏多少金子!
老太太同样被吓得不轻,囫囵道,“这能怪我么?前些日子还住的草棚,吃的野菜疙瘩,用的缺角破碗,翻箱倒柜找不出一件像样的衣服。
如今竟住进这富贵窝儿,过上了天堂般的生活,当了正儿八经的老夫人!”
范进满口跑火车道,“母亲且把身体养好,来日儿子定为你讨个诰命回来,那才叫风光呢!”
虚惊一场。
安抚好老太太,嘱咐了浑家几句,范进这才备了份厚礼,放心出门。
此行当然是去拜访他此生最大的贵人周学道。
周学道,姓周,单名进。
说起来,范进与这位周学道的经历,可谓是神似。
周学道中秀才的时候同样年纪极大,否则也不会特意关注童子试上的范进。
更令人惊奇的是,周进自院试案首之后,就直接起飞,连中举人、进士。
再然后官运亨通,青云直上。
如果范进没记错的话,这位周学道,再过几年,直接就成了国子监的二把手,也就是国子监司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