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皇上身边已然有这样的佳人相伴。如此一来,今日所见的这些秀女们,在皇上眼中自然都成了平凡无奇的庸脂俗粉,实在难以引起他丝毫兴趣。况且此次春季殿选,地点设在了御花园之中。
虽说选秀台上布置得还算温暖宜人,但台下等待上场的时候仍不免会感到丝丝凉意。而这些秀女们为了能最大限度地展现自己曼妙的身姿和姣好的面容,所穿衣物皆十分单薄。结果等到她们登台之时,一个个早已被冻得瑟瑟发抖,甚至身体不由自主地打起寒颤来。
且说这选秀之事,那秀女们一字排开,莫说是绝色佳人了,便是连看着稍显正常、面容周正些的女子,竟也是寥寥无几。皇上起初还耐着性子逐一打量,但随着时间推移,他心中愈发烦闷起来。到得后来,索性只是草草扫视一番,便将牌子随意一撂,示意淘汰。
一旁的太后见此情形,心中自是不满,忙出言劝道:“皇帝啊,如今天下太平,可你这后宫之中嫔妃却是稀少,尤其是那妃位,空悬无人。你如此百般挑剔,只怕对绵延皇嗣不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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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皇上却满脸不耐之色,挥挥手道:“母后,这些女子皆是庸脂俗粉罢了,即便选入宫中,朕也难以看上眼。”
太后闻听此言,脸色不禁略显阴郁,沉声道:“皇帝,世间之人哪有十全十美之理?未必就能挑出一个样样皆合你心意的女子。只要大致过得去,不妨暂且留下,若是你实在不喜,封为答应或者常在也好,先观察一段时日,若真不合适,到时再作处置也不迟。”面对太后这番话语,皇上并未回应,依旧一脸不快地坐在那里。
此时,丽贵妃察言观色,眼见皇上心情不佳,连忙乖巧地端起一盏热气腾腾的香茶递上前去,并柔声说道:“皇上,臣妾已命人备好您最爱吃的点心,还特地泡了一壶上好的君山银针。您看了这许久,想必眼睛早已疲惫不堪,不如先歇息片刻,尝尝这茶水点心,也好暖暖身子。”
这漫长的一个上午,丽贵妃已然苦口婆心地劝了皇上数次。毕竟皇上在此处休息的时间越长,那些可怜的秀女们就得在冷风中多挨一会儿。长时间地等候,使得这群本应娇艳如花的女子变得愈发狼狈不堪。
即便她们当中有人天生丽质、貌若天仙,可一旦被那寒冷刺骨的风冻得浑身瑟瑟发抖,牙齿咯咯打颤,面色惨白如纸,又怎能保持那份原有的美丽动人呢?
坐在一旁的太后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自然明白这又是丽贵妃耍出的小手段和小心机。正欲开口训斥之时,只见安康匆匆忙忙地躬身走上前来,语气急促地禀报道:“启奏皇上,吏部尚书有紧急要事求见。”
听到这话,太后眼见皇上似有起身离开之意,连忙出声阻拦道:“今日乃是选秀的重要日子,还有何事能比这更为紧要?你速速前去传话,让他暂且先等着吧。”
然而,皇上并未看向太后,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颜色越发深沉起来。他缓缓开口说道:“既然明知今日是殿选之日,此时前来面圣,想必定然是有极为关键之事。”
皇上这番话只差没把那句“后宫不得干政”给明晃晃地说出口了。其实,原本皇上倒也并非一定要前去接见吏部尚书,但太后如此强硬地要求他留下,反倒让他打消了所有顾虑,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了。
临走前还说了一句:“这些秀女这么冻着也不好,剩下的,太后看着选便是了。”
太后被气得不轻,“皇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