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贵妃万万没想到,这个老太婆居然想要撤销自己协理六宫的权力,顿时急了眼。她张嘴正要反驳,却被一旁的沈妍可按了下去。只见沈妍可一脸开心地笑道:“太后娘娘说得对,您老人家德高望重,自然是最懂这些道理的。臣妾们都谨遵太后教诲,一定好好调养身子,争取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
“还是你懂事,颖贵妃你好好像晗妃学学,别每天想那些有的没的。好了,哀家乏了,你们先退下吧。”太后不耐烦地摆摆手,气的颖贵妃直接起身,连规矩仪态都不顾就离开了。
回到顺宁宫,颖贵妃看向沈妍可,气呼呼地质问:“晗妃,你怎么回事?怎么今天顺着老虔婆撤了本宫的权力?你是不是投靠皇后了?你今天不给本宫一个说法,别怪本宫把你的顺宁宫拆了!”
沈妍可不紧不慢地看向颖贵妃,微微一笑道:“姐姐莫要动怒,先喝口茶。这茶可是皇上刚刚赏赐给臣妾的,最是能平心静气、降火降燥了。姐姐尝尝看?”说着,她将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端到了颖贵妃面前。
颖贵妃看着那杯热茶,又看看一脸淡定从容的沈妍可,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但依旧满脸狐疑和不满。
沈妍可见颖贵妃没有立刻接茶,便亲自将茶杯递到了颖贵妃手中,并轻声劝说道:“姐姐,今日之事并非如你所想那般简单。协理六宫之权固然重要,但是马上准备选秀。姐姐不妨静下心来想想,如果你有权利,太后想塞人的时候,姐姐该如何应对?倒不如暂时收敛锋芒,等待时机再做打算。”
颖贵妃听了沈妍可的话,微微皱眉,似乎有所思考。但很快,她又露出了怀疑的神色,冷冷地说:“哼,晗妃,你这番话倒是说得轻巧。太后撤了本宫的权,日后还不知道如何为难本宫呢。再说了即便塞人进来,还有皇后呢。也轮不到本宫管。”
沈妍可轻轻摇头,叹口气说:姐姐,皇后到时候生病了,选秀之事全权交由你,那是你该如何推脱?太后本就对你今日罚了明良媛有所不满,那为什么不暂敛锋芒,等以后再做打算呢?姐姐,您说呢?”
颖贵妃沉默片刻,终于接过了沈妍可手中的茶杯,轻抿一口后,缓缓放下杯子,目光中闪过一丝不甘和无奈。她说:“罢了,事已至此,本宫也只能暂且忍耐。不过晗妃,你今日为何突然帮着太后说话?难道你真的想要攀附太后吗?”
沈妍可连忙解释道:“姐姐,臣妾并无此意。只是觉得太后毕竟是长辈,我们应当尊重她的决定。而且今日之事,若不顺从太后之意,恐怕会惹来更大的麻烦。臣妾也是为了姐姐着想啊。”
颖贵妃看着沈妍可真诚的眼神,心中虽仍有疑虑,但也不再多言。她知道,此刻再与沈妍可争论也无益,只能默默盘算着今后该如何应对太后的刁难。
此时长临殿中,淑妃坐在床上,双眼直直地盯着前方,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她的目光停留在面前的太医身上,眼中满是绝望和难以置信。
孙太医站在床边,低头垂手,脸上露出惊恐之色。他微微颤抖着声音回答道:“淑妃娘娘,微臣不敢欺骗您啊!大皇子确实患有不足之症,而且还有哮喘的病症。这……这实在是令人痛心疾首啊!”
淑妃听了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泪水夺眶而出。她紧紧抓住被子,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她喃喃自语道:“不……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我的皇儿……”
孙太医叹了口气,继续解释道:“娘娘,您在怀胎时,曾多次受到惊吓,夜间难以入眠,饮食也无法正常进行。尽管皇子是足月出生,但由于您在孕期所受的折磨,使得皇子看起来如同早产儿一般虚弱。而这些病症,皆是从胎里带来的。”
淑妃心中一阵刺痛,她深知孙太医所言属实。在怀孕期间,闫琛总是让她去窃取机密,她每次完成任务后都会惶恐不安,担心事情败露并连累家人。如今,所有的恶果竟然都降临在了自己的孩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