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左相怒不可遏地一巴掌将夫人扇倒在地,声音响彻整个房间。“这个时候,你还敢一口一个贱人?你的儿子就是继承了你那愚蠢的基因!他身子弱,可流连青楼楚馆时怎么不见他弱?在赌场输几万两银子时怎么不见他弱?蠢货,拿什么跟琛儿比?还有,别一口一个庶子,琛儿也是我的儿子!如果你再不能好好管教你的儿子,本相就立刻把你休了,扶正芸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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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夫人捂着红肿的脸颊,泪水夺眶而出,她哭喊着:“相爷,你竟然因为那个贱人要休了我!这些年来,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心血啊!我任劳任怨,为你生儿育女,还生下了皇后娘娘!如今你却如此无情无义,对得起我吗?”她一边哭泣,一边喋喋不休地诉说着自己多年来的委屈和辛苦。
然而,左相却毫无怜悯之心,他不耐烦地打断了夫人的哭诉:“你以为皇后聪明?哼,如果她真的聪明,也不至于用那种手段直到今天才怀上孩子。这让我们陷入被动,迫使我不得不牺牲琛儿,寻找其他的出路。你们母子二人都是废物!”说到这里,左相心中更是烦躁,对于皇后的表现感到失望至极。堂堂一国之母,竟被一个妃子压制,实在是没有出息。
左相还和夫人吵着,就听管家来报:“相爷不好了,安公公和凌统领来了,您快去迎接吧。”左相一惊,心里想道:坏了!皇上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消息?他瞥了一眼那不成器的儿子,心中又气又急,但还是尽量保持镇定地对管家说道:“把公子扶到屋子里,再把府医找来,给他看看。”虽然儿子不成器,但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哪有不心疼的道理呢?交代完这些,左相赶忙整理了一下衣服,急忙向前院走去。
此时,管家和左相夫人扶着闫恒,他的脚一瘸一拐的,每走一步都疼得他呲牙咧嘴,额头上的汗珠滚落下来。他们艰难地将闫恒搀扶进屋子,让他坐下休息。随后,左相夫人亲自去找府医给闫恒诊治。
左相匆匆忙忙赶到前院时,看到安康和凌风一脸严肃地站在那里,他顿时觉得事情不妙。他恭敬地走上前去,行了一个礼,说道:“凌统领和安公公大驾光临,本相有失远迎,还请恕罪。”安康也没有跟他拐弯抹角,直接说道:“左相太客气了,咱家今日前来是奉皇上口谕,要宣左相进宫面圣。另外,令凌统领捉拿闫恒,将其带到天牢等候发落。”听到这话,左相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知道这次事情闹大了。
“安公公,可否过几日,我刚才一时气急,将小儿打伤,现下恐怕不好挪动呀。”左相心里很慌,但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凌风带走儿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以凌风的手段,即使儿子能够回来,也必定会变成废人。
“左相,容老奴再重复一次,奉皇上口谕,捉拿闫恒。左相这是想抗旨吗?”安康不急不缓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和不容置疑。
左相心中暗恨,但又无可奈何。他知道,如果强行反抗,那就是公然违抗圣旨,罪名可就大了。于是,他只好无奈地退让一步,说道:“臣不敢,只是小儿的伤实在严重,还请凌统领慢些。”说完,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安康,心中暗骂道:这个阉人居然敢在自己面前嚣张跋扈!等我大事告成之后,一定要将他削成碎片去喂狗。
安康见左相半天不动,再一次催促:“左相请吧,皇上在等着呢。”
“好的。”左相这才回过神来,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被拖走的儿子和哭闹的夫人,然后示意了管家一下,才跟着安康离开。
凌风也没多等,直接命人进后院将闫恒连拖带拽的带走了,任凭左相夫人如何厮打哭喊,也没拦住。
管家见人都走了,知道事情闹大了,于是连忙派人去军营找闫琛,并将府里发生的一切悉数告知。
闫琛听完后,很快明白了左相的意思,但他并未急着做什么,闫恒一向看不上他,每次碰见时,总要冷嘲热讽几句,而夫人更是经常折磨他娘亲,所以如今的结果,他乐见其成,就先让闫恒受尽苦头再说吧。
不一会儿,他们便到了乾元殿外。安康先行一步,进殿后向皇上禀告道:“皇上,左相到了。”
此刻,皇上的怒气值已经拉满,等待的这段时间里,御史大夫一直在用大道理给皇上洗脑,而永怀侯则哭哭唧唧地絮絮叨叨,让皇上根本无法得到片刻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