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男人这会儿看不出什么异常,站在对面认真点点头,算是对她的话进行回应。
但后面画风就逐渐开始偏离——
谦任忙拿起笔,乖巧地摆到屁股底下,然后一屁股坐到地上,
“好!没有恶作剧就可以开始了,医生我准备好了,给我测试吧。”
不过记录他名字的短暂瞬间,对面站着的男人忽然消失,而准备的座椅上空无一人,医生抬眼瞳孔一缩,没忍住声音大了几分:
“人呢?谦任患者!谦任患者!?”
医生吓得连忙从桌后站起身来,这才看见谦任坐在地上,手还抓着凳子腿,正对着那张题测描摹着什么。
她马上去扶地上坐着的人,结果手还没碰到谦任,谦任就抓起板凳,扛在肩头,“这个笔不太好用啊!好沉的笔!”
躲过谦任一番大动作,医生才长舒一口气,出声提议:“你把笔放下,然后站起来。”
谦任微微颔首,表示同意,口中简洁地吐出一个字:“好。”
说完之后,他缓缓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动作稍显笨拙。
谦任双手紧紧握住那个看似无比沉重的凳子,小心翼翼地将其举起。然而,这个凳子其实有些沉的,以至于他在抬起的过程中显得有些吃力。
他硬着头皮非要将凳子举过头顶,才开始朝着桌子的方向移动脚步。
在明明一胳膊伸直就能放好凳子的距离,谦任非要拽着手中的凳子转身,在原地像是小天鹅跳芭蕾一样转了五六圈儿。
他舞步夸张,险些撞到站在一旁的医生身上。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医生连忙向后退去,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最后总算是放到了桌上,钢笔则摆正在地上,对准了桌线。
“我站起来了,我们赶紧进行下一步吧,医生!”
好在最终并没有砸到她,只是虚惊一场。她心有余悸地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