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寄坐在廊下,远远瞧着阿璀自岁寒亭上下来。
瞧着她绕过曲廊长亭,慢慢走向近前来。
“方才可有吓着?”待阿璀走至跟前,崔寄瞧着她,笑问。
“没有。”阿璀摇摇头,在他对面坐下,有些担心地往他胸口位置打量。
新换的干净外裳略略罩住里头裹着的伤处,然而崔寄动作间,却还是能看出隐约的血迹,和被刺客划破的衣裳。
“只伤了一层皮肉,并没有什么大问题,过几日便好了。”崔寄安抚。
阿璀见他说话如常,只是面色有些苍白:“大约是失了些血,还是需要请大夫开些药,补补血气。”
“你放心,我府里有住着大夫的。”崔寄笑道,又问:“累了没有?我让人送你回宫?”
“先等等,我还有话跟你说呢。”阿璀道。
崔寄笑看她,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等她说话。
阿璀想了想,问:“崔兄长府中护卫如何?”
“我这府里有你阿兄早年赐的数百卫队,但平素大半都不驻此处,今日是因为情况特殊,才将人都调来的。”崔寄几句话便交代清楚,只是又问了一句,“怎么问起这个?”
阿璀却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只道:“崔兄长这几天,可否让这些护卫都留在府里,务必将望园上下都筛查清理一番?最好你这几日也莫要在望园住……”
她说的这些话只是基于自己的猜测,只是说到后边却觉得没有个证据,便连话也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没道理仅仅凭借自己的猜测,便让崔兄长大动干戈地搜查望园,还让他往外头住几日。
“为何这么说?”崔寄不解,但也没有直接质疑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