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的。”黄栌确定,“杜宣仪还留了金河乡君用午膳。”
唔,这样看来,确实说得通了。
金河乡君既然见了杜宣仪,想必多少也传达了杜家的意思。
阿璀想明白这件事后便丢了开去,这事虽牵扯到自己身上,却又好似与自己无关,至少目前是与自己无关。
自那日阿兄让她去赴金河乡君的宴之后,她便知道后面的事情定然都在阿兄的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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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部那边工匠死亡的事情,大理寺好容易查到了凶手,正是与死亡工匠一起劳作的另外一名王姓的工匠。
然而当大理寺气势汹汹上门去拿人回来审问时,却发现那王姓工匠已经畏罪自杀了。
大理寺先前排查之后发现,那王姓工匠与被杀的工匠先前并无什么交集,更没什么仇怨,也是先前工部征召工匠的时候一起劳作的几日才认识的。
这样一来虽然有了凶手,这王姓工匠杀人的动机,却无从查起了。
到最后案子虽结,但仍旧有这么个问题挂在那边。
因为这事情晏琛十分关注,先前便命大理寺随时来报所查进度。
然而如今当大理寺带着这样结案的文书来复命的时候,却被晏琛骂得狗血淋头。
若说崔寄骂人的方式,是拐弯抹角的说的阴阳,等别人好容易反应过来被骂了时,他便突然再加上一刀;而晏琛骂人便是直白的输出,十分直接了当地往人心窝子里戳。
但偏偏这两人自幼接受的君子之言行教养,每每骂人不说一个脏字,却字字尖锐。
大理寺卿方建德以及负责此事的属官,摸了摸满头的汗,在陛下“此案可暂结,但杀人之动机需不废深查。另死者家属需加抚恤。”的旨意中长舒了口气,退了下去。
然而回到大理寺的方建德将陛下这句旨意想了又想,最后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