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萤倒是没想到她这个要求,笑道:“我从前闺中时也没见过这织布机,也就是会些寻常女儿家会的针黹女红,这织布也就是这一二年才学起来的,你若有兴趣往后可常来我这里玩耍。”
阿璀好奇的其实不在织布,而在如何织布上头。
她对这些百姓所用的耕织器具向来充满了好奇,总希望能研究出更高效更能为百姓所用的新物件。
“那自然好。”阿璀微笑,又问,“阿嫂方才要我看的文章,是什么文章?”
皇后听言,忙自一旁桌案上匣子里取出折得整整齐齐的几张纸。
她将那几张纸递给阿璀:“前两日我阿兄家的三娘来看我,带了她阿兄的文章来给我瞧,我哪里瞧得懂?我这些身边人更没有通于此道的了……于是便想到了你,阿璀文才非凡,快来替我瞧瞧。”
皇后说的三娘,正是先前在端阳宴那日,阿璀认识的徐家的三娘子徐良姝。
徐良姝那日进宫去见皇后时,据说还曾来春和宫求见过阿璀,只是阿璀那日并没在宫里,所以没见着。
而徐三娘的阿兄……
阿璀略一想,便知皇后说的是她娘家的侄子,康宁侯家的郎君。
阿璀本还觉得没什么,毕竟文墨往来素来是文人之间的意趣,虽然皇后此举突然了些,但倒也还说得过去。
只是当她看完那几张纸上写的文章之后,皇后却开始频频说起她娘家阿兄的两个侄子来了。
康宁侯的两个儿子,大儿子如今在国子监读书,今年恰是二十五岁半整数的年纪,原本早娶了妻子,但前两年妻子突然去世了,这两年就是别无心思一心只在读书上头。
而小儿子今年才十九岁,人物风流,长得好容貌,且颇通诗书。
皇后今年也不过才二十五六岁,但康宁侯却比她大上许多,成婚也早,所以她这几个侄子与她其实差不了几岁,但皇后说起她这两个侄子的时候,便是频频忧虑。
阿璀不明白她为何要与自己说这许多关于她娘家兄弟子侄的事情,便只当与自己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