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些宫中妃嫔几乎同时入宫,应该是为平衡朝局,而除此之外,大约也还有别的布局。
只是这事情在阿璀这边,即便想问个清楚,但一时片刻好像也没有那个立场。
阿璀与崔寄说了几句话,便有些精神不济,身上确实疼痛未消。
崔寄见状也不扰她,看使女扶她躺下,便退至外面。
恰好晏琛回来,见阿璀躺着,便招呼崔寄去外边坐。
“你与阿璀,你们说了什么?”晏琛命人上了茶,虽在闲话,但看起来面色有些不好。
“阿璀新到宫中,环境陌生,难免忐忑,她大约想问宫中事宫中人,但并未问出口。如今阿璀对您的身份,怕是仍旧有犹疑芥蒂,阿璀心扉不开说到底根由还是在此处,您若得空倒是可与她说说她不知道的事情,相信时间会抹平她心中的生分怀疑。”崔寄道。
崔寄说的这些话,晏琛自然是想过的,不过阿璀刚醒来,这些事情往后慢慢再说也无碍,如今最重要的还是养好她的身体。
“嗯这些我明白的。”晏琛看了崔寄一眼,“但是不知怎的,明明我陪她一路去阆中,又自阆中回金陵,但我瞧她似乎更信任你……”
其实这确实也不是晏琛的错觉,阿璀最初知道自己身份时见到的是崔寄,后来几次相处,对崔寄有越发感觉熟悉亲切。
而后来见到晏琛,他一下子闯到阿璀世界的,最让阿璀无法忽视的,似乎便是他的身份。
阿璀这样一向明透的人,不知怎的,竟然如此纠结于他的身份,所以这个身份,竟这样成了对她来说的隔阂。
崔寄有些无语,并不理会他,只问:“阿璀既然已经回来,她的身份您如何打算的?”
“自然要尽早昭告天下,前些日子阿璀病着,我也未曾顾及到这事,如今确实也该安排了。”晏琛道,“只是阿璀的存在知道的人并不多,这些年寻找阿璀也多是你我信任的人。如今突然找回阿璀,自然也要给朝中一个交代,只是阿璀是我唯一血亲了,我不愿她受丝毫委屈。”
当年得知阿璀自宋毅安大营失踪时,晏琛也曾大张旗鼓派人寻了很久,但都一无所获,他那时几乎有些疯魔,萎靡许久。直到一次敌军的偷袭,差点让他丧命,也差点废了崔寄一条腿,他才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