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想去,那咱们便去。”晏琛见她如此向往,言辞里都是毫不掩饰的欢喜,不欲她失望,便忙就要让人去安排,“咱们今日便在庐州靠岸,明日一早我陪你游览庐州,多玩耍一两日也可以。”
阿璀先是一愣,然后却拉住他道德袖子,拦住他。
晏琛疑惑看她,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阿璀知道他这些时日,每日都有自金陵送来的消息,即便有时不能靠岸,也必有小船自附近口岸跟上来,只为送来京中的要紧文书。
就连晏琛这几日也常在舱中房内不出,偶尔也有人进出,随后乘小舟匆匆离开。
即便阿璀刻意避开,不去关注,也知道大约是京中有些要紧的事情。
况且崔寄自去年离京到如今也快半年了,他这一国之君若一直在外耽搁也是不妥。
“已经过了庐州的岸口了,若要登岸怕是还要折返,实在麻烦,我也不能安心,我们还是先回金陵吧。”阿璀松开他的袖子,然后压了压自己被江风吹乱的衣服,一边道,“庐州离金陵这么近,以后总有机会,不在这一时。”
见她如此坚持,晏琛观她神色,突然觉得她并非是不想去,而是太过谨慎了些。
大约是不欲打扰自己,不想让自己为难。这样的认知,让晏琛忽然觉得有些失落。
但他自寻到阿璀,这些时日竟也没想好到底该如何与阿璀相处,到最后能做的,无非也就是顺着她心意罢了。
好在今日天朗气清,远观也有明山,近看有秀水,只看着这样的风景,闲聊间便也已经过了一日。
等傍晚时分自和州的岸口登上岸,阿璀觉得腿软了软,这几天日日都在船上,即便是适应了些,但一旦下了船还是不习惯。
好在岸口早有安排好的马车来接,上了马车不多时便已经到了驿馆。
甫一进了驿馆,阿璀敏锐得瞧见已有数人恭谨地等在驿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