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小朝会上等着的大臣们已经请魏廉来催请了三四次,今日朝会为着的便是永州与道州之事。
今晨晏琛还未起来的时候,便有永州八百里加急的消息送过来,他看过消息之后,便立刻召了朝中三品以上大臣立刻入宫来见。
永州之事其实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按理来说有崔寄在,朝中最多只需要安排几个领兵的将领过去协助崔寄便也罢了,但晏琛却提出想要亲征。
他的这个想法自然遭到了朝臣们的反对,尽管他一再坚持,却也未能说服众臣。于是僵持之中,又有八百里加急的消息送来,这才打破了一时难以进行下去的小朝会。
晏琛自朝上下来之后,已经小半日时间,就这么将众臣丢在前殿,也确实说不过去。
于是魏廉便只得来过来传话,只是至内殿门口问询了几次,却始终未得答复。又等了好一会儿,晏琛却忽然自己开门出来。
站在门口的晏琛,面色比寻常时候更冷冽,连气息也与寻常时候不太一样了。
魏廉不敢再看自家陛下的脸色,更深地弯下腰去,将话又传了一遍。晏琛却没看他,举步出门便往前殿去了。
前殿众人原本闹闹腾腾议论了好一会儿,但一直没有等到陛下回来,不免又安静地面面相觑了。
而等晏琛再次回来的时候,众人原本以为要继续前面的话题又要争论上许久。谁知安坐在上位的陛下,却未发一言,而面色沉肃较之之前更甚。
许久之后,正在兵部侍郎方游想要开口时,晏琛抬手止住他。
“亲征之事我意已决,不会更改,此事不必再议。兵部今日便拟定随军将领参军等,交由相关部门审议。”晏琛语气肃然不容更改,“朕离京后三省诸长官共同监理国事,有不能议决者再快马送予朕裁决。”
晏琛没有再说过多的话,大约是他的语气过于冷厉,以至于等他站起来也未曾有人能开口。
他之积威日重,到如今也很少有人能轻试其锋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