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管沿着你的决定走下去,其余的,什么都不必害怕。”关渡照旧语带平和劝慰。
“多谢祖父宽慰。”关璀笑道,“他今日匆匆离开,倒是给了我喘息的机会,也恰好趁着这些时间,让我好好想一想。”
“如此,最好了。”关渡见她依然如寻常神色,仿佛已有释然之色,他自然也相信关璀能处理好自己的这件事,相信她自己终会做一个不会让自己失望的决定,于是也便笑道,“你阿娘刚回来吧,你们娘儿俩也是许久不见了,还不好好去说说话,不必在我这里待着了。”
关璀笑应了,朝祖父告退,便去陪自家阿娘去了。
而看着关璀离开之后的关渡,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不忍关璀在此事中钻入死胡同,便只能自己可以最轻松的语气将此事剖析与她,未尝不能说是另一种劝解。这是这么多年的亲缘,哪里能说出一句舍得呢?
世间阴差阳错的巧合也真的如此之多,不顺人意的无可奈何也如此之多。
关璀回到自己的住处就,将崔寄赠送给自己的那柄匕首拿在手上摩挲端详了片刻。恰至午膳时分她便去寻自家阿娘共进午膳去了。
此后几天贺蕤几乎每日都陪着她,或看书作文,或相谈论辩,或诗茶赏景,也过得十分顺遂愉快。仿佛一切都如同从前这几年,她们自在随性平凡而又普通的日常。
忽有一日,天阴沉将雪,关璀晨起时便觉得眼皮跳了跳,也不知是何故,总觉得将有事情发生。
而果然如她所想,至午后自祖父那里得知了消息,是关于永州和道州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