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关璀早收拾好了,坐在院里等拖沓着还没出来的会景。
不多时,没等到会景出来,对面住着的乐工一行先出来了。
关璀想到昨日会景提到的话,不免多留意了那一行人,这一看,果然如会景所说。
她的目光突然落在那群人中一个女子身上,那女子一身素白衣裳,打扮清丽,眼神怪异,目光似远眺没有焦距,一手搭着前面同伴的肩膀,一手抱着琵琶。
关璀留意的不是她抱着琵琶的姿势,而是她走路的姿态。
这女子一应表现,都像是个有眼疾无法视物的人,就连行路也都是靠着前面同伴的带领。
但是关璀却敏锐地注意到,方才从院子里那条小路经过时,路上横着板块碎了的砖石。若按着那女子步伐距离,大约正好会踩上,她前面引路的同伴也并未对此做出任何提醒,但她在即将踏上那块砖石的时候,却很自然地迈小了一步,这便恰好避开了那块砖石。
关璀几乎不记得目盲无法视物是什么样的感觉了,但绝对不会像那女子一般行路自然。
她突然对这一行人的身份有了怀疑,但是当下除了猜测他们不是普通乐工外,其他也再不能得知一二了。
关璀往外走了两步,留意这那一行人安置了行李后上了车马,看着他们车马离开的方向微微蹙了蹙眉。
她转身想去敲会景房间的门,却不想那家伙已经站到她身后,这一下子身边多了个人实在是吓了她一跳。
会景也望外面探了探,疑惑问道:“你这一大早在瞧什么呢?”
“瞧那只才起来的懒猪赖狗呢。”关璀瞪他一眼。
又道:“昨日你说的那队乐工,去的方向似乎跟咱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