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前头路尽转弯处等会景,不多时会景果然赶上来了。
他一看前面优哉游哉的关璀,很是想吐槽两句,但是一向自己就算骂得口干舌燥,那家伙也听不到一句。
“回来了?怎么样?”关璀打马转过身来,闲闲笑问。
会景拍拍衣裤上沾着的泥灰,翻了个白眼。
方才那车马经过时,他佯装没坐稳被马甩下去,这一掉正好掉在经过的车的那些大袋子上。然后暗戳戳将掌心藏着的小钩子钩进旁边隐蔽处的袋子里,待押送那批东西的人忙停下上前查看时,他又一个转身顺势滚落在地上,手里的钩子一勾,恰好将那下面的袋子勾出了个小口子。
那小口子沙沙掉了些许东西出来,但押送的人却没看见。
待得会景表示是自己摔下来,双方无尤,那队人才护着东西离开。
等他们离开后,会景蹲下在地上摸了摸,摸出了一小把净米。
“喏,你要的东西。”会景将那一小把净米递到关璀跟前,“那几大车,应该都是稻米。”
会景将那米接过来,瞧了瞧,又捏了一粒放嘴里嚼了嚼:“是今年的新米。”
她转头往那队人马离开的方向看了看,心下那不对劲的感觉更甚。
会景观她神色,试探一问:“怎么了?”
“说不清。”关璀道,“来的方向应该是永州之下所属的几个州县,良徐、谷高等都有可能,但去的方向却不清楚了。”
“方才不是还见着余溪粮价上涨,猜测许是缺粮,这批稻谷说不准就是义仓调去余溪平价的粮食呢?”会景猜测。
“不会。”关璀笃定道,“当地义仓在余溪,就是开放义仓,粮食也不会从零陵方向来,况且那批稻米是新粮。义仓一般都是往年的陈粮,就算一年一换,也不可能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