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间不够,只能好几人挤在一间。
李互揉了揉后脑,站在门边上,越想越气,扭头质问:"你们两个究竟是什么蠢货?现在好了都被抓到关牢里。"
楚嫆一脸幸灾乐祸:"我们都是普通人,可不像二公子这般身份。"
"你身为户部侍郎之子,居然敢动私权谋财。"
"胡说八道!小爷我……我也不太清楚。"李互底气越说越低,"我不过是出资过那家赌坊,里头的庄家卖我几分薄面罢了。"
她故作骇然,继而说:"那完了。"
"私造钱币可是砍头的重罪,因你的身份罪责估计会更重,说不准还会……"倒吸一口凉气,惋惜叹道:"牵连全家啊。"
李互原本就忧心忡忡,听完她的分析彻底慌了,"我、我真不知道这金币哪来的!"
"我就使诈过几次,贪些几两钱财而已,根本没那么大本事造金币。"
尉迟晏在她身侧,也开始煽风点火,"你刚说自己跟赌坊的庄家有勾结,这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楚嫆点点头,"我劝二公子还是都招了吧,别连累我等,也免得最终落个人头落地的下场。"
李互神色慌张,恰好这时牢门打开,狱卒点名道姓地让他出来。
两人神同步对他摆手,眼里流露着同情。
李互面如死灰,带到审讯室,瞧见坐镇的是那传闻中的"霍阎王",立马脚下一软,最后还是被拖到椅子上的。
没多久,人又被拖了回来,满脸生无可恋,躺在地上仿佛被抽走了生气。
楚嫆好奇想追问,怎料狱卒指定的下一个就轮到自己了。
她不慌不忙,进来还不忘把门掩上。
霍凛看册子上的名字,越看越生疑,"褚蓉?京城有褚姓的商贾?"
椅子拉开,抚裙坐下,楚嫆微微笑着:"骗你的。"
他眼神一冷,接过侍卫递来的匕首,"你究竟是何人?"
"中郎将,滥用私刑是不对的。"她一本正经地提醒。
霍凛可没耐心与她戏谑,把玩着刀站起身走向她,"你们手中的金币,都是从赌坊得来的?"
楚嫆不假思索,"对。"
"金币的来历,当真半点不知道?"他话音冷沉,步步紧逼。
"我也想问,中郎将有查到什么蛛丝马迹?"楚嫆依旧能笑得出来。
霍凛沉默了,转动的匕首一停,站在她跟前,居高临下地睨视,浑身透着阴冷的压迫感。
两人相视,双双较劲着。
静寂良久,她先行忍不住破功笑出声。
抬手一点点揭开人皮面具。
霍凛眉头一拧,看清她真容的刹那陡然后退一步,匕首迅速背在身后,惊慌失措间又想起要行礼,一丢刀,双手作揖。
"……参见殿下。"
在场的两名侍卫也反应过来地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