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
宋文书遭老罪了,脸上除了开始的五个手指印,没了其他的伤,但是胸口、脊背,手指还有腿上,全是痛,他自己都想不起来这群捕快是怎么动的手——也可能是不愿意回想。
宋文书也不知道在这个审讯室里呆了多久,一个夜晚是有个,又饿又困。
整个人萎靡的歪在椅子上,满脸的汗珠,重复说道:“饶了我吧,我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投毒,我要是给人投毒,不用你们枪毙,我自己被雷劈死……
我只是好奇,从我工大同学那里搞了点铊盐,全部都在包里一点没少,你们去核实啊!
放我走吧,我是冤枉的。”
审讯室里,只有了两个人,打着哈欠,喝着茶水,甚至懒得去看宋文书。
马队在刑侦队办公室里,坐在椅子上。对面是一个刚刚核实宋文书供词的捕快回来汇报。
“省城工大保卫处在接到我们的核查申请后,立马找到了他们化工系的池皓。开始池皓因为怕处分不承认从实验室偷铊盐,经过保卫处的人调查实验室的实验登记和记录,还有其他同学证词,证实了池皓有在实验室偷偷取走至多十克的铊盐。
池皓后来也承认,他在化学实验室参与铊盐的实验中出于好奇,悄悄带出了八克多铊盐。劳动节那天宋文书去了省城找了池皓,从池皓那里哄走了大概五克铊盐,这个数量和我们从宋文书宿舍里搜到的数量一致,剩余的三克多铊盐也在池皓宿舍找到。
从张晴在南都劳动与职业研究院的检测数据上推断,张晴接触的铊元素至少在一克以上。从郑庆仁提供的牙膏检测来看,牙膏里的铊元素含量也在两克以上。工大丢失的铊盐数量,还有已经找到的铊盐数量,如果宋文书没有其他的铊盐获取渠道,那就证明宋文书的口供没有问题,他只收藏了铊盐,但没有投毒。”
马队喝了一口茶,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再审审,就算不是宋文书投毒,他收藏铊盐想干什么?是不是想害其他人?”
“马队,如果审不出什么或者审出来他有害人心思但没去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