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愧是我的徒弟。”

大胡子也双手捧起手中酒，张嘴牛饮。

漫漫长夜，师徒二人都没有说话，就这样坐着，一边喝酒，一边看夜空中稀疏的星辰渐渐淡去，直到天际露出一丝鱼白。

“楚晨。”大胡子抹去洒在脸上的酒痕。

“我醒着。”一直坐在轮椅上像已经睡去的楚晨，睁开了眼睛。

“这一次，你真是干得漂亮，替为师出了一口恶气！”大胡子脸上是欣慰的笑容，“虽然他最后逃掉了，你却成了他的心魔，他的真正实力即使已经到了神河大境，但一旦遇到你，他的道心就会动摇，甚至有可能再次破灭，你已经是他的噩梦！”

“萧燃多久能粉碎我留下的心魔？”楚晨缓缓问道。

“快则一年半载，慢的话可能要两到三年了。”

“这也就意识着，我大概还有一到两年是安全的，萧燃一理能消除心魔，必然第一个会找我复仇。”楚晨不紧不慢的说道。

“可以这么理解，所以你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提升境界，否则你就危险了。”大胡子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不过一到两年之后，就让你与神河大境的强者一战，实在太为难了，算了，如果萧燃再次找上你，你就回药宫吧，老人家在，别说神河大境，就算是灵海境，也动不了你。”

“老师，我会全力提升境界的，萧燃这边，我自有分寸。”楚晨淡淡的说，“倒是老师你，要自己保重，监控大殿的长老，劳心劳力，而且药宫一旦被袭击，监控大殿很可能是第一个目标，十分危险，老师你一向粗心肆意，让人放心不下。”

“臭小子，放心吧，到底你是老师，还是我是老师，你操个屁心，老子是恶人活千年，死不了的。”大胡子咧嘴一笑，长身而起。

“老师，你要去哪？”

大胡子没有理会楚晨，迈着大步径直向黑暗中走去。

“老师……”楚晨想跟上去，却发现全身几乎瘫软，酒喝得太多，连力气都使不上了，轮椅也转不了，只能留在原地。

大胡子在快要完全没入黑暗时，停了一下，“楚晨，你们走的时候，我就不送了，我要去光头老哥的坟边待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