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中，没有丝毫感情。

“犯下这般滔天大罪，我已经没有丝毫继续存在的必要了。你们没有必要在我身上浪费资源和时间。

我是杀死自己同伴的凶手，杀死优香与诺亚的凶手，更是摧毁千禧年、摧毁了所有信任的凶手。你还是杀了我吧，让我下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赎罪……”

“莉音。”

梦打断了莉音丧气的自责。

“这不完全是你的错。”

“但这还有什么区别吗？错误早已犯下，任何挽救与解释都是徒劳。”

“这不一样！当然不一样！”

梦的语气略微激动：“每个人都会犯错，无论是做了不该做的事，还是信了不该信的人，又或者是亲手消灭自己所爱的一切！但是，错误不应该是不再前进、不去面对，甚至放弃挣扎的理由！”

莉音略微抬起头，梦头顶破碎的光环此刻在她的视线中，显得是那么刺眼。

“死亡只是种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如果让整个千禧年的学生们都知道，自己那为了抵御灾祸而不幸殉难的会长，居然只是一介缩头畏尾之辈，她们会作何想法？”

“我……”

一时间，莉音的心境有些动摇。

抬起来的手，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我不知道……”

“不，你知道。因为你仍然是她们心目中的千禧年研讨会会长，而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罪犯。既然现在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为什么不能从头开始呢？学生们还需要你。

5年期限内，我可以帮助你担任千禧年代理院长秘书。5年后，你依旧是会长，并且我可以提供很多无偿的帮助。”

“……”

“如果还是不放心的话，我们可以签订一份契约。违反的代价，便是无穷无尽的折磨，可好？”

莉音低下头，身躯颤抖着，似乎是在做激烈的挣扎。

最终，她选择了答应。

“嗯！那么，就这么定了！”

就这样，莉音签下了一张“卖身契约”——虽然上面的所谓惩罚和条款都是梦的玩笑，没有实质性作用，但她还是当真了。

……

离开千禧年的时候，梦整个人都是轻松的，当然，如果忽略一旁嘟着嘴的诺亚的话。

当时在看到小号莉音的时候，诺亚脸上写满了高兴，内心却不知为什么觉得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