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擦拭完长枪,楚铖将枪尾往地面狠狠一砸,从榻上站了起来。
“说本宫杀人,人证何在,物证何在?”
“死到临头还嘴硬!”
姚倩淑可不是法官,事事都要讲求证据。
她认准楚铖就是真凶,这便要动手开战。
然而,杨昶抬手,制止了姚倩淑。
“太子既然问心无愧,那不妨给下官一个面子,到内监一趟,说事情说清楚。”
“好,本宫可以去内监,但皇家威压不可失,昶公须得拿下姚倩淑。”
“……”
见太子出言挑拨离间,萧麦挺身上前,冲姚倩淑说道:“前辈,可否容晚辈说上两句?”
“又有鬼点子了?”姚倩淑想起之前,萧麦凭口舌之利,劝说杨昶止战很成功,于是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行,你先说。”
“多谢前辈。”
萧麦听得出来,楚铖离自己很远,于是上前几步,走到众死士与杨姚之间。
“在下萧麦,一介草民,今日有幸,让太子殿下死个明白。”
“你!”
楚铖对萧麦,本就恨之入骨。
闻听此言,更是怒火中烧。
他早就知道,姚倩淑根本不会破案,是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无业游民,给姚倩淑充当谋士,七拐八绕,最后居然真查到自己头上了。
没有萧麦,太子也就不会被逼到这种地步。
然而,萧麦才不管太子的滔天恨意。
他踩了一脚地面:“很柔软的木板,踩上去很舒服,缺点是,容易留下痕迹。”
“太子殿下,你先用擒拿手,废了戚弦庭的武功,然后在戚弦庭往门口爬的时候,追上去,用一柄利剑,狠狠刺穿了她的心脏。”
“如此用力,必会在地板上,留下一道凹痕。”
“凹痕最深处,也必定藏有怎么擦都擦不干净的血迹。”
“怎么样,太子殿下,要不要我们进你的寝宫里,好生查探一下。”
“……”
楚铖本来一直在笑,而且笑得很残暴,可等萧麦说完,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杨昶跟姚倩淑,一见他的表情,就什么都明白了。
“精彩啊!差点忘记这个细节。”姚倩淑忍不住笑道,“太子,敢让我们查一下吗?”
小主,
楚铖毕竟是太子,从小得文武名师教导,知礼义廉耻,不是市井中整日撒泼打滚的流氓滚刀肉。
见真相昭然若揭,他索性也就不隐瞒——至少不全隐瞒。
“戚弦庭,是我杀的又怎样?”
“本宫是太子,素来有生杀予夺之大权,杀个人跟碾死只蝼蚁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