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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凌皇宫。
御书房。
秋月白从衣襟里拿出一份名册递给太监总管,太监总管再将名册呈现给东凌皇帝。
秋月白弓身抱拳,语气淡淡,“禀皇上,这是玄度此次出行的收获。”
东凌皇帝接过名册并没有打开看,而是抬眼看秋月白,欣慰地点点头,“你有心了。”
秋月白见东陵皇帝心情不错,便突兀的问:“先前秋子濯试图毒杀皇上,这事儿……”
“皇上可消气了?”
秋月白弓身抱拳,但头却抬起来盯着他看。
东陵皇帝挑眉。
他语气嘲讽:“怎么?”
“你与他关系那么差,想他了?”
秋月白重新低下头,摇头,“不,此次回青,郡主也回来了,身为小辈,她想去给秋子濯上柱香。”
东陵皇帝一下子就看穿了他,“是你想去上香,就别拿秋秋为借口。”
“秋秋若是想去,何须问朕?她自个就会去。”
“你不了解她。”
东凌皇帝的眼神带着薄凉和怜悯。
秋月白站直身板,眉头皱得很紧。
他垂首,语气带着恭敬和服软,“皇上睿智。”
东陵皇帝大发慈悲道:“他并没有葬在皇陵,尸首早就扔乱葬岗喂野狗了。”
秋月白闻言瞳孔不自然的缩了一下,胸口闷闷的,他是不强求手足情的,但是听到弟弟死了,心脏比他的大脑先选择了悲伤。
他深吸一口气,抱拳道:“玄度知道了。”
“玄度告辞!”
他觉得除了述职,自己跟他没什么好聊的。
东凌皇帝见他转身就快迈出御书房的大门了,他缓缓喊住他。
“秋月白。”
秋月白站住脚,并没有要转身的意思。
东陵皇帝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感慨。
“你身为储君,还是太弱了。”
东陵皇帝想说他很失望,失望拔尖的苗子才这么点儿手段。
秋月白微微侧头,余光瞥向身后,像是看见了万丈深渊。
他扭回头大步迈向院中雪地。
他不曾自傲、自负,他只是想尽自己所能改变这里。
……
东陵皇帝打开逆党名册,他草草扫了一眼,觉得秋月白确实费了心思。
他知道自己对东凌多有懈怠,他自登基后就没干过什么实事,除了纳妃为皇室开枝散叶留下点儿血脉,其他还真没有……
他已经六十七岁了,容貌与力量完全不输三、四十岁的壮年,但是他觉得体内的生机慢慢流失,胸闷得慌。
他有问过国师,但是国师说他并没有这种情况。
他重新召来国师和太医。
太医当着国师的面给东凌皇帝诊脉。
对于东凌皇帝这身体素质,太医表示他这辈子都没见过,实属羡慕。
但是仔细号脉却发现了不对。
太医惶恐地弓身往后退,然后“唰”的一下跪在地上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太医不知道东凌皇帝是服用了什么秘药才导致身体亏损的。
东陵皇帝用幽深的目光望去,神情复杂的盯着他看。
“有话便直说,朕许你无罪。”
太医磕头自责,“老臣医术不佳……”
东凌皇帝皱了皱眉,冷声问:“你医术不佳?”
“呵呵!”
他嘲讽道:“你如何爬上的太医院院首,难道朕会不知道?”
他缓了缓语气,“说吧,别消磨朕的耐心!”
太医用担忧的目光望向坐在梨花上悠哉吃着糕点的国师,眼神里满是求助。
国师将手中的糕点放下,面无表情的朝他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