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人说话的机会了么你就走?”时老爷子恼怒的瞪他一眼,“你母亲又没说没给你们准备房间,你急什么?”
时恪看向夏敏,沉沉的嗓音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那您准备了吗?母亲?”
母亲这两个字,他咬的格外重。
暗藏挑衅。
夏敏恨不得当场戳聋自己的耳朵。
她紧紧抠着轮椅扶手,咬牙道:“才刚回来,你就别去外面野了。”
时恪挑眉,重新坐回沙发上,“也是,我刚回来,母亲还不知道我的底,肯定是要放在眼皮子底下看几天的。”
夏敏终于忍无可忍,冷眼看着时恪,语带讽刺,“你能有什么底?别忘了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谁给的!”
时恪挠了挠鼻尖,“母亲不会想说我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您给的吧?”
夏敏冷笑连连,不置可否。
如果不是要牵制时文萱和时竞,她断然不会同意老爷子说的让时恪回来。
在她眼里时恪跟时文萱母子一样,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对她和时代集团虎视眈眈,伺机而动。
而且她也知道,时恪不趁机在背后捅她一刀就不错了,根本不可能真心帮她守住时代集团。
好在时恪跟时文萱母子关系也不好,她不用担心他会跟那对母子联手对付她。
最坏的局面无非是她、时文萱母子和时恪三方互相牵制。
就像现在。
老爷子坐在那又能怎么样?
还不是只能看着他们三方互相攀咬?
时恪目光平静地看着夏敏良久,倏地讽笑一声,“那母亲可千万别跟我客气,一定要收回您给我的一切。”
夏敏一噎,“你什么意思?”
时恪晃了晃翘着的二郎腿,“我的意思是等会我得去买一挂万响鞭炮。”
“毕竟母亲给我的,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吗?”时恪半眯的眸子中含着浅浅的笑意,可那笑意却不走心。
“我早就想挣脱母亲强加在我身上的那些阴暗又沉重的枷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