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是父亲,我是我。”祁兮轻轻道,“哥哥放心,我只想单独见见她,不会毫无准备冲动带人走的。如果皇城深宫是她的樊笼,我想试试看,这樊笼有没有开解之法。”

“我不建议你这么做。”祁远说,“如今父亲已殁,就算你带她出来,她也受不得打击。”

“可是母亲还有我们。”祁兮眼睛亮亮,道,“我……”她轻轻拽了祁远袖子。

祁远明白了。

不一定是母亲需要自由。

但一定是妹妹渴求母爱。

祁兮是女孩子,这么多年在这样的家庭里摸爬滚打,连个能聊天的同性长辈都没有。如今到了离州见得不同天地,多少对此前强者至尊的道理感到困惑。但凡有个温柔的长辈引导,她的人生可能都会变得不一样。

悄悄让妹妹和母亲见一面,总比杀皇甫庆丰容易得多。

祁远满口答应:“行。”

成不成两说,能了却心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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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远一来,祁兮避开白河变得名正言顺。祁兮和白河关系变得微妙。

眼尖如红豆,第二日就看出不对劲。

赵倾找白河议论公事,随口问“怎么都没看到世子妃”,红豆狠狠怼了他一胳膊。赵倾莫名其妙:“红豆你今天失心疯?怼我干什么?”

红豆瞪眼,道:“谈公事就谈公事,论什么闲话?”

赵倾也恼,瞪回去不说话。

平时就你八卦最欢,如今我说怎么就不行了?

祁远也感到讶异。

这两日他也听吴双、吴量姐弟俩说到此前皇城和黎阳的事。按照他们的说法,祁兮和白河惺惺相惜,感情融洽。

然而,每当他要腾出时间给白河,祁兮总是嬉皮笑脸打哈哈过去,全然没有想见他的意思。

祁远实在忍不住开口。

“你和哥哥说实话,你和白二公子到底怎么回事?”祁远还是习惯叫白河白二公子,他道,“他惹你生气了?”

祁兮笑眯眯:“没有呀。”

“你不喜欢他?”

“算喜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