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侯爷夫人会向着侯爷,怎么竟然护着他们说话?
“兮儿……”白河有些震惊。
祁兮没有看他,继续道:“只是你们方法不对。”顿一顿,她又道,“侯爷并非不体谅诸位难处。他一路艰辛受难不必你们舒坦。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侯爷不杀他,带他入离州,也是为了给所有离州百姓一个交代——不只是黎阳。”
女孩子字字清晰,跪着的兵丁面面相觑,平息下来。
“若是此刻不留神弄死他,将来面见白王殿下,侯爷又如何解释得清,自己不是谋逆的那个?”祁兮道,“你们打也就打了,犯的错也得知晓。”
“属下知错!”声音齐齐。
“侯爷,你要如何处罚他们?”三两句解决争端,祁兮笑眯眯看白河。
“就在这跪一宿吧。”白河说,“兄弟们对不住了。”
金老三等人正要应声,却被祁兮阻止。
女孩子笑道:“如此仇人对仇人待一宿?又是一顿打可怎么办?侯爷不妨让他们去城门守夜去,顶得弟兄班。”
如此这般安排过,祁兮看也不看白尧,挽着白河就往外头走。
“今夜找我有事?”
“没有呀,今日烦闷又睡不着,我找你吃夜宵去。”
两人声影渐远,消失在牢狱尽头。
月色正好。
白河搂了祁兮,道:“多谢。”
盯着那弦月,祁兮不看白河,只笑:“现在说谢,太早。”
白河轻声道:“我没想过,这件事你能替我说话。”
祁兮道:“我也没想到。”
慢悠悠地走,两人沉默片刻。
白河道:“我并非不知轻重。只是大哥提起那日牧场狩猎赌注,如此我才……”
“赌注?”祁兮停脚愕然,她想起来似乎有这么件事,“当初你们赌什么了?”
“完成一件他要的愿望。”白河说,“他要我放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