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莫名,白河也是怔怔。
看了眼祁兮,时冰道:“祁小姐看似精神不佳,今日还能登塔么?”
“要,”看着前头蜿蜒而上不见尽头的螺旋阶梯,祁兮绝望道,“从这里……爬上去?”
“轻功也是弟子们修行方法之一。”时冰理所当然道,“开始吗?”
“我们都受了伤。”红豆面色为难道,“走走路可以,可……”
又不是十层八层小塔,凌霜塔看上去不止八十层呢。
红豆轻功卓绝,换在平时是可以轮番拉几人上塔,可如今她大病初愈,自己登塔都勉强,更别说带上旁人了。
可是动用凌霜塔最高礼节,整个离州城都得传遍。如此因为伤病打道回府,那真是如何都说不过去了。
“时冰姐姐,我有个提议。”祁兮说。
“祁小姐请讲。”时冰很客气。
“洛前辈有没有兴趣屈尊下塔啊?”祁兮笑眯眯道,“老人家偶尔也下来活动筋骨吧。”
“……”
目瞪口呆,在场众人目瞪口呆。
她她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红豆倒吸一口凉气,心道,洛大师足够有诚意了,作为晚辈这般也太……狂妄?嚣张?放肆?
时间瞬间静止,白河扑哧笑出声来。
太有意思了!当初寻求赐婚他是目的不纯,可真是误打误撞得了宝。他这可爱的未婚妻,还能给他带来多少惊喜啊?
没觉得哪里不对,祁兮听见笑声转头看来,见得青年人面容俊朗笑容满面,旋即跟着也笑了。
“白二公子,你该多笑笑,别板着脸,笑起来多好看哇。”她说。
白河闻言怔愣,怎么感觉大庭广众之下被未婚妻调戏了呢?
时冰轻咳一声道:“祁小姐,这种要求您敢说,我也不会告知师父的,相信您能理解。”
祁兮唔了声说有道理。
“师父想见祁小姐,我带你上去。”时冰叹口气道,“其他人就算登上塔顶也见不到师父。我只能说,得罪。”
白河点头表示理解,随即从怀中掏出张信纸交与祁兮轻声嘱咐。祁兮接过说放心,边上吴双吵嚷偏要和祁兮同去。